,显得我们多不爱读书似的。
王苍尊敬地拱手道:“先生,我和文嘉、渔娘在商量放假后功课的事。”
孙浔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人家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你们都是正年轻的读书人,也该手不释卷。”
手不释卷?贺文嘉和渔娘两人一下蔫了。
王苍赞同:“先生说的是。”
贺文嘉和渔娘两人都看向王苍:你小子,这种话你也敢附和?生怕功课留少了是吧?
孙浔的目光在贺文嘉和渔娘脸上转来转去,真是有意思得紧。
孙浔把手中的书放在桌案上:“这会儿既然提到了,就提前把功课布置给你们。今日讲完课就放假,正月初八再开课。这段时日,你们每日需得写两张字,每日花一个时辰看书,除此之外,再从史书里自选三个题目,写三篇策论。”
贺文嘉试探着问:“先生,就这些?”
孙浔忍住笑,故意板着脸问:“嫌布置得功课少了?”
“不不不,先生布置得功课将将合适。”
贺文嘉生怕先生多布置功课,连忙夸道:“假期间,咱们花半日完成先生布置的功课,还有半日陪伴家里人过年,两边都兼顾,安排得简直太好了。”
孙浔忍不住了,终是笑了起来:“别拍马屁了,赶紧把书拿出来,今日的课若是学不完,就别想走。”
“好嘞!”
今日的课上得让人心情愉悦,特别是贺文嘉和渔娘,两人的心情别提多美好了。
上完一日的课一点都不觉得累,特别是下午先生宣布今日开始休息,两人中间若不是隔着王苍,非得击掌以示庆祝不可。
渔娘心里默默流泪:我的三清老爷啊,自从王苍和贺文嘉考完秀才回来,被先生训着,她脑子里那根读书的弦就没放松过。
不过寒假是短暂的,以后若是想更自在些,还需要再努力努力。见先生今日心情好,渔娘跟着先生去后院,还主动帮先生拿书,特别狗腿。
贺文嘉疑惑:“她不回家干什么去?”
王苍:“估计是去问读书的事了。”
贺文嘉简直佩服:“我以为她说说罢了,没想到真敢去问。她也就是占了小娘子的便宜,要换成我,我爹若是知道我问这个,非得揍我一顿饱的不可。”
王苍收拾完书箱,交给小厮提着,他笑道:“渔娘有其他爱好且不提,只说你,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还没读出趣味来?天天想逃学是怎么回事?”
贺文嘉吊儿郎当地靠着椅子,长叹一口气:“读书嘛,确实挺有意思,可单纯读书跟被逼着应付考试又不一样。”
王苍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样来看,他跟渔娘差不多。
贺文嘉来了兴致:“你说说你,难道你觉得读书考科举有意思?你乐在其中?”
“有意思!乐在其中!”
在王苍心里,一本书读一遍两遍,还是五遍十遍,他读书的最终目标都是为了考上进士做官。
读书是他前进的途径,最终目标从未变过。
贺文嘉看王苍的目光就跟看奇葩一样,只能干巴巴地夸一句:“你厉害!”
王苍拍拍他肩:“天色不晚了,我就先回了。”
“好,你回吧,一会儿我也要回去了。”
贺文嘉说要回去,实际上屁股都没动一下,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百无聊赖地翻着周史,不想看。
“先生,您渴不渴,我给您倒茶。”
“先生您累了吧,我给您按按肩膀。”
“先生……”
孙浔哭笑不得:“好了,别在这儿献殷勤,说吧,你想干什么?”
渔娘打量着先生脸色,见先生确实心情不错,她这才说道:“先生,王苍他们考上进士就可自由读书了,我呢,我要读到什么程度,就不用日日来您这儿读书?”
坐在一旁正算家中账本的于氏笑着跟渔娘说:“我以为你早几个月前就要提这事儿,没想到你能忍到如今。”
“师娘,我还是挺喜欢读书的,只是我现在有其他事情做,所以才想来问问嘛。”
就算是大家族的小娘子,读书读到十四五能博个文名已经足够了,渔娘觉得她是被她先生按照士子的标准培养出来的,她读到现在,绝对不比那些大家族中传出才名的小娘子差。
孙浔慢慢悠悠端起茶喝了口,放下茶盏道:“你打小就是个有想法的孩子,我也看出来了,比起四书五经,你更喜欢农工一类的书籍,比起诗词文赋,你更喜欢文风平实的游记、市井故事。”
“先生知我。”
孙浔:“你爹娘,我和你师娘,一直都是随你心意,读书这事儿上,你读到如今已算不错了,待明年周史学完,你去写你的游记,画你的舆图,随意你做甚,我只要求你书法不能放下,一两年里你需交出一份答卷来,这答卷无论是你写的策论、游记都可。”
渔娘顿时高兴起来:“先生,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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