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这话,捧米立马后悔了。
知妹者莫若姐,杨奉玉余光瞥见她还有话要说,知道她现在肯定说不出来什么好话,便不动声色碰了她一下。
想到昼明促成的项目以及未来的资源分配,杨奉玉有所保留地截住了捧米的反悔,在她说出拒绝的话之前敲定:“你脑子发昏,冷静下来想好再说。”
实际上杨奉玉想的是,要捧米等项目结束再拒绝,届时昼明就没理由中止他在工作方面白给的杨奉玉公司的资源。
那天过后,有人欢喜有人忧,唯独捧米一副无所事事万事不操心的模样。她没去杨奉玉的公寓,回了杨家带着休息的杨奉食一起玩,顺便奴役这位亲弟弟。
杨奉食好不容易把排满假期生活的补习班和兴趣班上完,想着家里没大人管束,能趁开学前好好昏天黑地玩一场。谁知二姐回家一副不走也不出去玩的样子,哀嚎一阵他就看清了现实,歇了痛快玩一场的心思,认命伺候起了娇气的二姐。
捧米也不是什么都没做,除了等待着开学和思考孩子的去留问题,就是抱着手机打开昼明的聊天框痛骂他,然后拉黑删除一条龙。
等心情好了又加回来,不等昼明发消息,骂完一段后重复拉黑删除的动作。
昼明纵容她的小脾气,照单全收她的怨怼和刻薄的痛斥,偶尔见缝插针问她需不需要什么东西,他给捧米送过去。
捧米从来不说要不要,不回复就晾着他。
昼明等不到她的回应,索性直接吩咐下去让人把他说的东西都送到杨家。
送来的东西大多是一些吃食,捧米看都不看,也不说来历,只让阿姨收下看有没有需要的,让她把有需要的拿走,不需要的扔了。
阿姨一看都是价格昂贵的食材和物品,不敢吃也不敢随意处置,食材做好后全部拿给杨奉食吃,物品都堆放在地下室库房里。
杨奉食吃得开心,也不在意哪里来的,短短几天,肉眼可见地胖了一圈,体重飙升到胖子的水平。
捧米看他吃成猪的样子,一边嘲笑一边和杨奉食打打闹闹,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昼明在这一段时间却半点没闲着。先是回了昼家,将捧米怀孕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父母,领了一顿家法之后才提出要求,说要和捧米结婚。
他看不清更不能确定捧米的心思和想法,唯一确定的是杨奉玉对他的那点算计。为了以防万一,带着不可言说的小心思,昼明决定先下手为强。
说他执迷不悟也好,说他偏执神经病也好,他就是要和杨捧米结婚。
昼家父母虽然不清楚他和捧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对他先上车后补票的做法纵然不满意,但木已成舟,只能点头。
昼夫人更是紧锣密鼓的操办起来,怀着对女方的愧疚,把提亲还有未来婚礼的规格提到了新高度。
昼明虽然提前告知了父母,但是杨家父母一直没回西来市。直到西来市那场大型的文化庆典开幕在即,才在前一天悠悠赶回。
昼家高度关注杨家父母的行程,刚听到他们回来的风声,在开幕仪式结束后,特意找了一个好日子带着全礼和直系亲眷一起登门拜访。
那阵仗,好似有些逼迫的意味在里面。
文化庆典还要几天才结束,杨父杨母只需要在开幕仪式和闭幕仪式出现,中间这几日正好闲下来。
杨母这几天的心情都很好,盘算着等庆典结束后就到了杨捧米要开学的日子,整天数着手指头过日子。
西来市的夏天漫长又炎热,阴天不常有。偏偏就是在一个阴天,杨父一起床就觉得右眼皮子在跳,可是屋头又有喜鹊在叫唤。
他把不安说给杨母听。杨母想着捧米松口继续上学的事还有杨奉玉工作顺利的消息,听了之后只说了句封建迷信抱怨他不要小题大做。
因此,当昼家一行人抬着大包小包的礼,一大早出现在门口时,杨母尽管一头雾水,摸不清状况,仍然礼数周全接待了他们。
刚坐下,昼夫人亲热地挽着杨母的手话家常,左扯西扯绕了一大圈才说到来提亲的事。
杨母全程都在想着自己的衣服得不得体,压根没听进去多少话,听到昼夫人说订婚的事才骤然回过神来。
她心里犯难,那天见面的是捧米,她还没解释过这个乌龙,昼夫人要是在把捧米错认为杨奉玉了怎么办?
杨母曾经没解释这件事的原因就是试图掩耳盗铃,那场见面之后也没有后续,昼家不提起见面的这件事,那他们也就不提。
还有外面传出来的消息,说昼明有意要和杨奉玉订婚。可杨奉玉压根没提过要和昼明结婚的事,怎么昼家就带着全家人来下小礼了。
西来市的提亲规矩多,分大小礼,小礼商议婚事,大礼订下日期。今天昼家来下小礼相当于提前打招呼,也刚好显得突然上门没这么突兀。
杨母看了眼和昼正荣喝茶的杨父,又看看背脊挺得笔直坐在昼正荣身旁的昼明,还有客厅挤了一圈的昼家人,她逐渐咂摸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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