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整个仪式要多久?”
“仪式?你是说签婚书?大概……”游天望耸肩,“二十分钟吧。放心,我记得你的要求。不要婚礼。如果你高兴的话,我们再去教堂拍几张相。毕竟结婚照片还是要挂在家里的。”
两人的手都按在厨房台面上。马心帷看着两人同样的铂金戒指,心内横亘了一天的异样感觉终于清晰起来。
清秀男学生。同款戒指。右耳耳钉。突然搭话。教堂。互不熟悉却称呼她为马小姐。胡礼经。
那种优柔的、眼睫慢慢扇动的模样,忸怩着仿佛想让她觉察到什么的风情,她还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感受到过。
就是此时此地抱着她的游天望。
马心帷瞳孔地震。她的直觉一向准得可怕。弯觉想必不遑多让。如果胡礼经真就那么巧是游天望的……伴侣(她现在闹不明白这两人谁能做上面那个),那么他忽然找到她面前来,会是为了什么。
打小叁吗。马心帷呼吸紧促了一些。不被爱的才是小叁,那我确叁无疑啊。
她兀自思考着他可能的虐恋故事,一面试探道:“游总,我多问一句……就这样安排结婚,你真的……可以接受吗。即使只是一个短暂的仪式,我想也应该留给你真正的爱人。”
游天望心内也很糊涂:妻子那晚巧设内裤局之后他一直等待着自己上断头台,但她今天的宽容语气,显然是没拿他的种种可疑当回事。
游天望皱眉道:“我想没关系。你也说了,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好绝情的男同。马心帷还有些惋叹。
她轻轻掰开他圈着她的那只手臂:“游总,我的这枚戒指,是你后买的吧。和你的戒指,不是原本的一对。”
后买倒确实是后买的。因为本来就不是对戒。游天望更疑惑了:“嗯,是……正式登记那天,我还要给你新的婚戒呢。这个戒指只是临时的订婚戒,款式确实太素了。”
“但……很有纪念意义,对吧。”马心帷盯着自己的手。她的手今天就那样毫无遮挡地在他面前舞来舞去(虽然只是扫码和拿烟)。胡礼经绝对是看到她的戒指了。这后补的与他同款的戒指岂不是最恶毒的挑衅。
“是啊。”游天望心头一热,又想起自己的铂金戒埋在她潺潺流水穴肉里的样子,“非常非常有纪念意义。以后日常我们还是戴素圈,婚戒放在家里保存着。”
你可别害我了。马心帷只想赶紧把戒指撸下来还给他。胡礼经腼腆的笑容在她心目里逐渐变形扭曲,变成了阴沉的狞视。
她刚把左手按在右手手背上,游天望就温柔握住她手腕,拇指摩挲她敏感的皮肤。他看起来已经不再厌恶她身体的触感,相反,似乎很感兴趣。
马心帷注意不到他的粘糊劲。她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那游总有没有想好,我们要去的教堂在哪里?公证处附近好像有不少家……”
“信原路那一家。”游天望兴致勃勃,“那家玻璃花窗拍照特别好看,离商圈远,也安静。”
马心帷头脑嗡了一下。这条路就在她打工的便利店附近。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胡礼经穿着性感的大开衩修女衣服举着刀在教堂里等着她(至于为什么这么性感她也不明白,应该是某种刻板印象)。
“游总,你和他,说清楚了吗……”她闭着眼。
“嗯?说清楚了。”游天望特意跟游世业说了要证婚的事,请他一定抽出时间赶去公证处,“他准时到,证婚的事你放心。教堂他也争取跟着去。”
“……证婚他还去吗?”马心帷震撼。
“当然了。证婚不光是要工作人员主持,还要其他人在场的,你忘了吗?”游天望温情脉脉地拖着她去更衣,“心帷,你不用再费心了,不要累着。一切交给我,没事的。”
马心帷无力地被他拉进卧室。是非她已无心辩明。她只知道明天的便利店很有可能发生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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