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机会,可也怪不了旁人。”狄墨的视线徘徊在远方水面,不知何时,那落砂门的船竟再次消失在了雾气中,“何况你怎知这不是川流院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不过一枚可以随时被抛弃的棋子、钓鱼用的饵罢了,宗师莫要因一时贪玩而忘了自己的本分,还是守在我身边为好。”
李苦泉斑驳的须发似乎一瞬间被晨光染白。
方才那少年的刀法唤醒了他沉睡的记忆,令他想起那些寒潭洗马、仗剑九霄的日子,也令他短暂忘记了一个事实:他早已不是曾经的李苦泉。
他只是冠在这名字下的一把杀人刀、一条看门狗。
而不论是刀还是狗,都只能听命于主人。
“是。”
不是不报
出了九皋城西葑门,拐上往南走的那条小道,再行上一炷香的工夫后,便可望见一片无尽竹海。
竹海四季清幽、茂密非常,抬头望不见天、低头瞧不清路,逢雨季的时候,就算是最有经验的镖行也不愿自竹林间穿过,只因吃了重量的车子走上一段便会要陷进大坑烂泥中,折腾半日也赶不了几里路。
行车都如此艰难,何况是行人了。
昨夜风雨大作,竹林里湿滑泥泞非常,间杂几簇拱出地面的竹节鞭笋,坑坑洼洼的、让人走不痛快。
杜老狗脚下一个拌蒜,摔了个狗吃屎。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