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没死的时候争不过活人,贵妃死了,两个死人又都成了朱砂痣,过了一段时日,画箱里?又多了一幅新卷轴——是安王的画像。
每天对着几幅死人的画像,太上皇的精神是越看越不好,少有清醒,整日缠绵病榻。
后宫的妃嫔见不到太上皇,但皇子皇孙们日日觐见,要把以往数十?年的面圣机会一下子补齐一般,不光是皇子公?主,就是已经出嫁了的哥儿、公?主,以及他们生下的外孙们也一并被传召。
太上皇精神头好的时候含饴弄孙,如最普通不过的一位老人,享天伦之乐,喜儿孙绕膝。
七月里还有一件事值得一说, 那就是?云渝下定决心要断奶了。
至于为什么孩子虚岁都三岁了,并?且还是?在有奶娘的情况下,云渝这个当姆父的, 还有奶的问题。
这话得问彦博远,云渝不想多说。
嘿呸——
生平安前, 他以?为小哥儿不泌乳, 泌乳后?, 他以?为没多久就能断, 这一想就想到了现在。
断奶总共就那么一桩事, 不喂平安就是?,小平安倒是?真喝不着姆父的奶水了, 大崇之是?捡到大便宜了, 尽在后?面拖后?腿。
云渝的奶量有在减少,断断续续溢出,岳婳还是?那句话:“补过头了。”
云渝想不明白,怀孕坐月子的时候滋补, 这都是?多久以?前的老?黄历了,他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效果就这么强,难不成补几个月, 能管几年不成, 云渝想着都打颤——彦博远不得开心死。
直到晚间和彦博远吃饭时, 云渝沉默了,并?且牙根有点发痒。
以?前没在意?, 今日上心,仔细瞧了才发现不对。
一桌子的下奶的菜色,他就算再不识药性, 面对每道菜里都带几个可疑的调料,那就很可疑了。
厨娘手?艺很好,吃起来没有什么药材味,平日光顾着看彦博远了,吃完的饭菜仆役收拾得利索,今日要不是?翻了两?筷子底下的垫菜,留了个心,还能让他糊弄过去。
做多了,马脚也不收拾利索,那碗奶白鸽子汤,他坐月子时顿顿不落,一点没变,一勺子下去,一水的滋补药材。
彦博远午食在宫里当值,去部门膳堂吃,他不在家,云渝和李秋月和小妹吃的,东西?都是?正常的。
到了晚上,他们夫夫二人回院里吃,按着这顿饭菜,云渝都觉得再吃下去,彦博远都能下奶的程度。
彦博远见他沉默,还有嘴问他:“怎么不吃,是?没胃口吗。”
为显示菜很好,没问题,彦博远往鸽子汤里捞出一筷子通草花往嘴里塞,腮帮子鼓起,一脸无辜,什么也不知道的淡然。
云渝:……
你?真不怕把自己也算计进去啊。
他哪里是?之前补多了,这踏马是?压根没断过补啊!
有人在作?怪,并?且被发现了。
彦博远意?识到云渝知道了他的小心思,他心虚,装死当不知道。
谁吩咐后?厨的啊,谁啊,他可不知道。
云渝把筷子一撂,“不吃了。”
彦博远拱火,“吃那么久了,也不差这一顿,吃完这顿再说吧。”他越说越小声,“鸽子汤很下,不是?,很香的,吃一口吧、吃一口吧。”
“夫郎吃一口吧——”恶魔低语。
云渝:“……”
彦博远小心翼翼地端过来一碗鸽子汤,鸽子炖煮到位,汤品奶白,传出阵阵鲜香。
云渝没忍住吞了口口水,眼一闭心一横——还是?吃了。
但戒奶之事正式提上日程,没说错,云渝觉得这事不算断奶,该叫戒奶,主体也不该是?他。
云渝上了心,彦博远不敢继续背地里搞小动作?,深感遗憾并?且积极配合——才怪。
他暗搓搓馋夫郎身子。
记吃不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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