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的笑容总是能迷倒很多人,但迪克发誓,他从小就看惯了,对哥谭甜心的笑早就有了免疫力,而赛尔不一样。
赛尔他……
他不一样。迪克想起自己那场沉重的、漆黑的梦境,心慢慢地沉了下去。待会他想问问布鲁斯或者提姆,今天早上他太困了,跟杰森聊完就睡了,甚至忘记了原本要问提姆的问题。
弗雷德看看迪克,又顺着迪克的目光看向赛里斯,趁赛里斯去检查约翰先生的手机,小声问迪克:“迪克哥哥,你是赛里斯哥哥的男朋友吗?”
迪克收起刚才的思绪,看着这个红发、对他有些好奇但更谨慎地保持了距离的小男孩,反问:“为什么会这么想?”
弗雷德认真地回答:“因为赛里斯哥哥从不带人回家,他甚至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住在哪,包括喝醉酒的约翰。他带你回来,他肯定喜欢你!你也喜欢他!”
迪克摸了摸弗雷德的脑袋,压低声音,说:“你猜错了,小弗雷德先生。现在还不是。”
弗雷德睁大眼睛。
就在他要继续问什么的时候,赛里斯和约翰那边传来了什么东西落地的重响。
他们两个同时转头看去,只见约翰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约翰死死抓住赛里斯的肩膀,睁大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他颠三倒四、含糊不清地喊:“是它们!它们在那里!我知道,林妮娅!林妮娅,它们……不,不不不!我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父亲……”
赛里斯本来拿起了约翰的手机,因为有人给约翰打来了电话,但约翰被手机的震动吵醒了,还抓到了他肩膀上的伤口。
是昨晚跟红头罩打斗的时候,被一条断裂的钢筋差点捅穿的伤口。
赛里斯往自己的肩膀上看去,原本包扎好的位置正在慢慢渗出血来,他又不能把约翰先生一脚踹开——约翰先生可是伤员!赛里斯怕自己一个没搞好真把约翰先生送下去!
他只能先试着安抚约翰先生,并尝试掰开约翰先生的手。
他用最冷静和温柔的声音说:“约翰先生,约翰先生,是我,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弗雷德在这里。醒一醒,已经过去了,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但约翰先生此时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对,越来越激动,叫喊声也越发混乱。
赛里斯刚想喊弗雷德去拿镇定剂,就看到迪克伸手越过他的肩头,先攥住了约翰先生的手腕,然后熟练地把约翰先生打晕了。
迪克收回手,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在布鲁德海文的时候经常帮医生的忙,在哪里我们都是这么照看有过激反应的病人的。我向你保证,我有很丰富的经验,约翰先生不会有事的。”
赛里斯:其实你说你是警察我也会接受的,迪克。但我猜这是你当罗宾时候的经验。
谢谢你,迪克。
“我相信你。”他说。
其实你不需要解释,这里是哥谭,任何人都可能掌握一些常见(重音)技巧,而你在去布鲁德海文前也是个哥谭人。
赛里斯的目光太信任了,落在迪克眼里,迪克想——天啊,他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哥谭真的有这样的人吗?不,刚才弗雷德说他从不带陌生人回来,赛尔自己也这么说,也就是说,特殊的只有我。
迪克沉思。
他们对视的时候,约翰重新发出了呻吟声。迪克那一下敲得不重,约翰只躺倒了片刻就醒来了,不过这次他看起来比较清醒,至少没有跟刚才一样大喊大叫。
赛里斯没有再靠近,而是就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问:“约翰先生,你醒了?”
约翰捂着脑袋,声音还有点哑,他环顾四周,说:“啊……啊……赛里斯,是你啊……我在哪里?在家?啊……”
看起来是真的醒了。
赛里斯跟约翰说别动,你手臂上有伤,我们叫了熟悉的医生来,待会她就到。
“但现在我们得先谈谈你的事,约翰先生。”赛里斯平静地说,“弗雷德告诉我,你上次醒来的时候对他说‘不能去医院’,你昨晚或者今早遇到了什么,约翰先生?”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