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陈良玉箍着她的腰,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
“……想吗?”
谢文珺给她回应。
“阿漓,本宫很想……”谢文珺仰起头,“……很想一直把你攥在手里。”
“好。”
陈良玉微微侧过头,温热的唇几乎要擦到谢文珺微微起伏的锁骨。
土炕铺了一层麦秸秆。麦草之上,一床新做的靛蓝色印花的大鹅绒被褥蓬松地堆在炕尾。
被褥铺开,谢文珺被推倒在上面。
湿透的宫装衣料堆叠着搭在榆木桶边沿,半浸在水里。
土炕烧得热,一股干燥暖流扑面而来。
陈良玉居高临下,发丝还未干透,滴下的水珠有凉意,她在一步之遥处停下,目光沉沉地锁住谢文珺。
尔后将自己的手递到谢文珺手心,让她握紧。
“殿下,攥在手里,攥紧我。”
凉水滴在颈窝时,凉意会顺着皮肤蔓延开。
谢文珺指尖蜷了蜷。
她的目光下意识追着那滴往下滑的水珠子,看它在温热的皮肤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她攥紧那只手,将陈良玉拉向自己,托着她的半边脸颊。
陈良玉被紧攥在谢文珺手中,掌心交握,可分明,谢文珺才是那个被控扼于股掌之上的人。
她愿意被陈良玉短暂地掌控住。
去与她相契。
“阿漓,再近些。”
再靠近些,还不够!谢文珺一只手攀上她的脖子,在颈窝处摩挲。
陈良玉吻着她,身体不由自主地贴下去。
麦秸秆与那床鹅绒被褥摩‖擦窸窣作响,仿若风吹过干草堆的微声。
……
那可触可感的温度,一寸寸地灼烧着陈良玉的肌肤。
她有些眩晕。
陈良玉没有再做更过分的动作,只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姿势,一遍遍触碰她,又离开。
“殿下可有想我?这些时日。”
暖炕的热气似乎让北境的冷意都变得黏稠了几分。
陈良玉的身体线条带着战场磨砺出的力量和野性,恰到好处。
她的体温令人喘不过气。
指尖沾上黏‖腻,“殿下,是想我的。”
她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诱哄的磁性:“殿下,说出来,说给我听。”
谢文珺目光胶着在陈良玉的肩颈线上,“本宫很想你,”她呼吸混乱而绵长,“朝朝暮暮,日思,夜想。”
屋内空气冷燥得令人窒息。
陈良玉撑着肘,一手拨开谢文珺贴在脸上的湿发。那若有似無的觸碰,比任何直接的侵‖襲都更让谢文珺悸‖然‖失‖色。
“别这样。”
谢文珺眼底濕漉漉的,闭目道:“别这样,阿漓。”
陈良玉道:“别哪样?”她依然不肯夤‖入。
她轻笑,“臣可什么都没做。”
陈良玉没有丝毫停頓,仿佛没有听见。但她的指腹却在那里留戀了更久,力道放得更轻,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占有谷欠。
她就以这样俯视的姿态,垂眸望着谢文珺。
陈良玉发梢上又有水珠滴下。
谢文珺像被人轻轻捏了一把,连呼吸都顿了半拍,随即才缓缓松开来,留下一片清清凉凉的余感。
谢文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水汽模糊了她的视线,但那双幽黑的眸子却精准地捕捉到了近在咫尺的陈良玉。
她发丝散乱,湿透,微微蜷曲,擦洗干净的脸此刻变得绰约、媚气。
眼含秋水,眸泛清波。
谢文珺深爱眼前这个女人。哪怕她眼下正一门心思使坏,偏不给自己一个了断。
谢文珺抬起手扼上陈良玉的脖颈,把她扯下来,唇贴着唇向她索要亲吻。
陈良玉意識鬆懈的瞬间,谢文珺不管不顾地,扣‖住陈良玉的shou,促使她shen‖入……
陈良玉:“……”有魄力。
谢文珺的手常握着书卷,纤柔,却又在无名指根留着一道被笔杆磨出的浅淡的月牙形薄茧,扣住陈良玉的时候,那份推‖力却意外地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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