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宋家其他人,则都觉得这个糟老头子伪善得很,不过一只老母鸡,不要白不要!
这一天经过太多的事,等人群散去,夫妻俩都有些精神不济,便回新屋在新,床上铺上新被褥,躺下睡觉去了。
好在此前买的新床和竹床都搬了过来,并没有烧毁。
这一睡便是两个多时辰,姚三春醒来时外头静悄悄的,月亮也是静悄悄的,只有昆虫的叫声带着生气。
姚三春坐起来擦掉额头的汗,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她知道姚小莲肯定准备了吃得,正考虑要不要叫宋平生起来吃点东西,却听宋平生再次梦呓。
姚三春没细心听他说了什么,首先在自己额头摸一下,然后又在宋平生额头摸了又摸。
一头的汗,并且温度偏高,应当是发烧了。
姚三春迅速穿上鞋,去新厨房倒水,没有布巾,只能随意找一件破衣裳,回屋剥了他的衣裳,拧湿破衣裳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用以降温。
折腾了好一会儿,宋平生还是没有醒,姚三春有些累了,便靠在宋平生胸膛休息,连吃东西都抛在脑后。
宋平生还在梦呓,含混不清的话语就这样时断时续传入她耳中。
清晨,谁家公鸡第一个打鸣,紧接着别人家的公鸡也不甘落后,打鸣的浪潮一道接着一道,就跟打擂台似的。
甚至发财都不甘寂寞,生龙活虎窜出新窝,偌大的新院子里撒欢,一边叫唤着。
挪了新窝的鸡鸭被发财这么一吓,再也不能“安静如鸡”了,纷纷扯着嗓子叫起来。
宋平生就是在这样热闹的气氛中醒来,睁开清润的眼眸,却见姚三春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小凳子上,竟趴在床沿睡着了。
再往外头看,木头架上还有一盆水,以及一件半湿的破衣裳,他这才想起昨晚有一阵他头晕脑热的,想来是姚姚帮他降温了。
宋平生放轻动作,试图用完好的右手将姚三春抱至床上。
动作间,姚三春醒了,只是看向他的眸光有些异样,温度莫名有些低。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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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平生以为姚三春不太舒服, 伸出右手在姚三春额头探了探,却很快被姚三春毫不客气地撸下来。
“姚姚?”宋平生眨眨清润的眼睛,表情无辜。
姚三春唇瓣被咬得发白, 两只酒窝消失不见,脸色比平日严肃许多:“宋平生,你有没有什么事需要跟我坦白的?”
宋平生心中一突, 喊他全名, 看样子是动了真气, 他正色起来, 握住姚三春的手,专注望着她,声音却温和:“姚姚, 是发生什么了?怎么一大早就不高兴了?要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 你跟我说,我跟你道歉?”
姚三春再次从宋平生手中挣脱,动作太急,脸色都有些红, “你做错什么了需要跟我道歉?你自己都不知道么?难道我随口说一句冤枉你,故意找茬, 你也道歉吗?”
宋平生不见生气, 再次握住姚三春的双手, 只是这次的力道更大, 姚三春轻易不能挣开, 他用调侃的口吻说道:“姚姚, 如果你开心, 让我说几句道歉的话又没什么?再说, 你并不是这种人。”
姚三春猛地从小凳站起, 居高临下与宋平生对视,语气又气又急,带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宋平生,你到底有没有原则?”
宋平生缓缓起身,目光由仰视变为俯视,唇边笑意似有若无,像是别有意味,却又像是一种掩饰。
“姚姚,如果我说,我的原则就是你呢?”
姚三春蓦地睁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倒映着宋平生似笑非笑的脸,先是震惊,震惊后只剩下愤怒。
她狠狠闭上眼,双手捏拳,深深呼出一口气,倏地再睁眼,眼中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燃烧。
“……所以,出车祸的时候,你才放弃逃出去的希望,陪我一起死是么?”
宋平生清润的眼睁得前所未有的大,眸中盛满震惊,接着脸色一白,和姚三春僵持许久,最终垂下修长的脖颈,笑得有几分无奈,几分如释重负:“我昨晚又做噩梦说梦话了是不是?”
姚三春眨眨眼,两行清泪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在宋平生心尖上烫出一个又一个洞,疼得他心脏蜷缩,割肉般的痛一阵又一阵地袭来。
宋平生专注地用粗粝的拇指小心翼翼地擦掉姚三春脸上的泪,他却笑着道:“哭什么呢,小姑娘?我用生命换来新生,换来和心爱的小姑娘在一起的机会,我开心庆幸还来不及,我一点也不后悔。”
“我在那边,无父无母,最亲近的人只有一个你而已,如果那边没有你,我甚至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反而到了这边,我有你,还有父母和兄弟姐妹,虽然爹是人渣,可是我活很满足。所以姚姚,你不要难过了?”
姚三春却怎么也控制心中的酸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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