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的姬母,对着二人笑了笑:“我家这小妮子日日念叨着想姐姐,今儿也是太激动了,让二位见笑了。”
姬母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也怪我,素日里没管束着她,才怠慢了二位。”
拂雪笑的甜美连连摆手,“她的家便是我的家,回自己家又哪有怠慢一说。”
她笑的乖巧,更是罕见的漂亮,让姬母一见就心生欢喜,随即拉住拂雪的手拍了拍。
少顷,才抽出心神去看白於。
姬母倒没什么感觉,可白於却在与她对上的一瞬,血液便再次直往脑门上冲。
白於眼前再度出现那副场景——“白於!你欺师灭祖!你不得好死!”
若说姬时欢只是与那年轻女子相似,那眼前的姬母便是与那妇人长得一模一样。
可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仙尊的母亲!
没有这些记忆的姬母,上上下下打量着白於,眉头轻蹙,思索道:“我好似见过你。”
在白於想要后退逃离此地时,姬母才恍然大悟地笑着说:
“五年前妩儿曾带你来过一次,只是那时你陷入了昏迷,想来应当是记不得我们了。”
听罢,白於后背的冷汗才逐渐消下,想逃离的脚步也顿在原地。
只是依旧强颜欢笑不敢与之对视,闻言只知点头,什么话也接不上。
见此,拂雪眸子闪了闪,将怪异的感觉遮住,主动拉住姬母的手朝府邸进,边说边含笑自荐:“伯母,我叫拂雪。”
白於站在原地许久,才低着头也跟了上去。
可一进府邸,眼前便再度出现一片红光,入目明明繁盛,他却只能看见满府的鲜血和所有人的厌恶。
“白於!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他脑中的血液直冲向头顶,脚下也软绵绵的,勉强蹒跚几步,最终还是倒在地上。
忽明忽暗间,姬母关怀看来的面庞,与诅咒他的那张面庞,重叠。
“白於!你欺师灭祖!你不得好死!”
“我没有。”他唇瓣嗫嚅着,最终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泠妩将姬时欢放在榻上,神识探见白於昏死过去,这才收回。
白於那模样似是看见了些什么,不过他所有底牌都没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更何况……
若是当真有了曾经的某些记忆,虐起他来才更有意思。
泠妩收敛心神,垂眸安抚还在流眼泪的小姑娘。
小姑娘身上没有时间的痕迹,并非是重生。
那能看到本该发生在原本轨迹中未来的事,应当是得了些机缘。
姬时欢抱住泠妩的手,大眼睛中蒙上了一层雾气,她小声祈求:“欢儿想跟姐姐在一起,好不好?”
“那欢儿不要爹娘了吗?”
“不能都在一起嘛?”姬时欢吸着鼻子问。
泠妩顿了顿。
姬泠妩多年未和父母联系,亲缘关系极淡,可到底是血脉至亲,五年前她归家那一趟二老便落泪不止。
甚至她留下的那半月里,姬母几乎无时无刻都想和她在一起,哪怕不说话也要看着她,不舍离她半步。
泠妩思忖着之后该如何妥善安定他们,手下却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小脑袋,转移话题:
“欢儿还看见了什么?”
小姑娘年纪小只能跟着泠妩的问话走,很快便开始回忆起了自己看见的景象。
“欢儿还看见……”姬时欢紧紧抓着泠妩的手,“欢儿还看见那个哥哥后来回了我们家,他身上流了好多血,和欢儿一样睡着了。”
睡着了?
泠妩抚摸姬时欢小脑袋的手一顿。
说完之后的姬时欢打了个呵欠,睡眼朦胧中,解释了泠妩的不解,“他又醒了,但他又……”
小姑娘皱着一张脸,始终寻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字眼。
少顷,小姑娘才说:“但是他又不是他了。”
她说完又打了个呵欠,显然是累极了,却还要强行提起精神。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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