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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 2)

阿朝猛地低下头,耳根子“腾”地一下就热了。手里的油纸包被揉得变了形,连带着心跳都乱了节拍。他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混着远处的谈笑声,还有风吹过槐树叶的沙沙声,全都搅在一起,成了一团乱糟糟的麻。

等他再抬起头时,红墙下的身影已经走远。青布衫的衣角在拐角处轻轻一闪,便消失在朱红色的大门后。

风还在吹,槐花香还在飘,可阿朝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留下个软软的印子。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道紧闭的朱红大门,忽然觉得,方才跟着队伍来,倒不是为了吹嘘什么。

或许,就是为了这一眼。

阿朝不认识这个人,特意打听,“阿伯,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谢临洲谢夫子。”阿伯回答,“是是国子监里最年轻的先生,听说连祭酒大人都夸他见解独到呢……”

有人高声打断,“比不得谢珩谢夫子。”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小哥儿,你莫要听他胡言乱语,听小老儿的。”阿伯抚着胡须,细细道来,“上月我在街尾的书铺见过他,穿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衫,手里攥着本翻卷了角的《诗集》,还问小老儿茶肆怎么走呢,那模样……啧啧,比画里的神仙还俊朗。”

阿朝的心莫名跳了跳,手里的油纸包被捏得更紧了些。

阿伯说他是江南来的才子,科举时一举成名,却偏不肯去翰林院享清福,非要来国子监当这清苦的教书先生;说他家里就剩自己一人,无牵无挂,住的那间小院只有两个使唤的仆役,每日除了讲学便是埋首书堆。

还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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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文啦,开新文啦,撒花撒花。[撒花]

“还是比不得谢珩,大谢夫子。他乃是正经国子监出身的博士,当年科举场上,他一篇策论引经据典、切中时弊,连主考官都拍案称好,放榜时稳稳占了一甲前列,本可直接选官入仕,却偏要进国子监当那博士,专管经史讲授。听说在里头授课时,连那些出身勋贵、素来傲气的监生,听他讲《春秋》《礼记》都得屏气凝神,半点不敢走神。

更难得的是,他待同僚谦和,对晚辈体恤,去年国子监里有个寒门监生凑不齐束脩,还是他悄悄补了缺,没让那孩子断了学业。这般才学出众又心善的人物,值得咱们称赞。”一个浓眉大眼的阿叔插嘴,好一顿夸完,又道:“再者,小谢夫子如今二十二还未成亲,不知是否身子有碍。”

也不省的这些百姓们从哪儿听到这么多消息。

国子监内姓谢的人比比皆是,夫子只有两位,以便区分年纪大的谢珩是大谢夫子,年纪小的谢临洲是小谢夫子。

两人在国子监内的职位不同,谢珩乃是博士,谢临洲是学正。

一开始答阿朝话的阿叔解释:“谢夫子身世凄惨,一出生没了爹娘从小跟着祖父母长大,前几年祖父母也相继染了风寒,缠绵病榻半载有余。那会儿他刚进朝堂没多久,一边要咬牙应对堂上的波诡云翳,一边得日日往回赶,端药喂饭、煎药熬汤,衣不解带地伺候。

为了给祖父母治病,他把家里仅存的几亩薄田都典当了,还四处托人借了些银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后来祖父母还是没能熬过去,接连走了。他守完三年孝期,这才刚缓过些劲儿,哪有心思琢磨亲事?再说,孝期刚过,按规矩也得缓些时日,总不能让老人家在地下看着他不顾礼法吧?”

他们二人说的都是陈年旧事,现在被大家伙拿来对比的两位,日子蒸蒸日上。

阿朝听完他的解释,一颗心早已经飘远,根本没听完接下来二人的争执。

谢临洲与谢珩,自从科举起就一直是对照组,无论是科举考官,同窗同僚亦或是国子监内的学生都在明里暗里的比较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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