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经验而已,不过这世上也没有那么多种离奇的命案,所以就算程姑娘不在也不怕。”
看到黑子那有点崇拜的眼神林与闻更振作了,一会一定要给黑子好好表现一番。
陈嵩的速度快,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把尸体抬过来了。
“大人,您这是……”
林与闻脸上围着一块白色棉布,身上缠着个围裙,手上还带了白色的手套,“我这是怕污染死者尸体。”
陈嵩瘪瘪嘴,不太相信。
“放好,”林与闻令道,随后绕着尸体转了一圈,停下来之后摸了摸死者的小腿,“看尸体僵硬的程度,死者已经死了至少六个时辰了。”
“是,大人,”大人竟然不是吹牛,陈嵩赶紧答,“听他们家的管家说,最后一次见死者是在昨晚送了一碗夜宵之后。”
“夜宵,”林与闻点头,“所以那个报案人才说他是被下毒了。”
陈嵩把死者的信息告诉给林与闻,“这位是咱们江都开钱庄的高老板,高诚,刚刚过完六十五,他家很有钱的。”
“就这两个儿子?”林与闻一边观察尸体一边问。
“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小女儿,”陈嵩答,“小女儿前年已经出嫁了,嫁到高邮那边一户富商,不怎么回来,所以死者一直是跟两个儿子住在一起的。”
“他没有妻子?”
“有过两任,大儿子是原配生的,二儿子和小女儿都是后来的续弦所出,嘶,”陈嵩想了想,又拿出赵典史给他的纸,照着上面念,“原配是四十年前死的,续弦是四年前死的。”
“没再娶,或者有外室什么?”
“没有,这老头子一心赚钱,在男女关系方面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生意上有没有结什么仇啊?”林与闻吹了下银针,往死者的指尖一扎。
“他这种仇应该挺多的,毕竟开钱庄,放印子钱,肯定得让不少人家妻离子散。”陈嵩翻翻手里的纸,“赵典史说他去找了。”
“赵典史给你那纸是想你在本官面前回话时候伶俐一些,你就不要一字一句念啦。”
“我也想明白赵典史那意思,但大人您最清楚我是什么人了,这抓人我拿手,记这些事情我脑子不行的。”
林与闻当然清楚,但是自己又不可能在江都待一辈子,总得让陈嵩他们不要再这么依赖自己。
他对着光看银针。
他眯着眼看银针。
他拍拍黑子的手让他跟自己一起看银针。
“没中毒。”林与闻说。
“没中毒?”
陈嵩抿起嘴,“那,是怎么死的呢?”
“嗯——”
“是不是什么新的毒药,用银针验不出来啊?”陈嵩问。
“哦!”林与闻眨眨眼,“确实有这个可能哈。”
陈嵩嗯嗯两声,“要不一个白天精神矍铄得还搁银库里数钱的人咋可能晚上吃碗面就没了。”
“嗯——”
林与闻刚还觉得县衙里的人依赖他,但现在只觉得自己需要依赖依赖程姑娘。
他看向黑子托盘里的小刀,“要不,剖开他的肚子看看他昨晚都吃了什么,取出来试试毒?”
“是是,程姑娘也经常这样做。”
“可是,”林与闻拿起小刀,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谁来缝合呢?”
陈嵩迟疑了下,“不缝合的话……”
“他家那家大业大的,要是把老爷子开肠破肚地就送回去,是不是得来闹啊?”林与闻和陈嵩四目相觑。
陈嵩眨眼,“那大人……”
林与闻放下小刀,“算了,不验尸也不耽误找凶手是吧,咱们既然有苦主的供词,我们就从这开始着手。”
“是,大人英明。”
林与闻多有尴尬,放下手里的工具就急着出门了,正好迎上走过来的袁宇,“你亲自验尸呢?”
“嗯……”老天啊谁跟他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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