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
“不然被子都被弄湿了。”
此话一出阮与书眼里的光亮瞬间泯灭,他像一只提线木偶任由阮汉霖摆弄。
如果时间能静止在这一秒就好了,真的好幸福。
头发吹到一半的时候阮与书就已经是强打精神,等到吹完这人早已经睡着了。
看样子应该是那些药有了效果,阮汉霖用被子把人围好转身进了卫生间。
里面的味道还没有散尽,地上还有阮与书呕出的清水,可谓是满地狼藉。
阮汉霖将地面还有马桶收拾干净,目光落到那堆衣物上,本来想直接丢进垃圾袋可那校服还得穿。
要不再买套新的?
最后阮汉霖竟鬼使神差般捡起了地上的衣物,内裤里已经沾染上些许黄色还有很多颗粒状的排泄物。
但当阮汉霖看到内裤上破的洞时感到既好笑又心酸。
将内裤丢掉又把裤子浸泡进盆子里,在手洗和机洗之间不断的徘徊犹豫。最后阮汉霖还是戴起手套认真地搓洗着那条裤子。
虽然满脸嫌弃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此刻他觉得自己活像个被熊孩子闹腾到无语,还要任劳任怨的老妈子。
不可以上学了吗?
生物钟是个神奇的存在,例如现在阮与书躺在舒适的床上,可到了五点他几乎是瞬间睁开眼睛。
如果五点不起床他就赶不上早班车,那么就意味着今天会迟到,迟到的后果就是被通知家长。
虽然阮汉霖对他的存在视如空气,可他还是莫名的畏惧被告知家长这件事。
顾不得回想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阮与书迅速起身却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旁边只有一条浴巾。
折腾一晚上他现在口干舌燥,肚子也在隐隐作痛只好围上浴巾,希望能快点回到自己的小屋。
阮汉霖洗完衣服已经是近四点。这个时间他也睡不着,给阮与书掩了掩被子,怕打扰他睡觉索性就去了书房。
揉了揉眉心抬眼望去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而隔壁窸窸窣窣地也开始有了响动。
想来应该是阮与书醒了。
“鬼鬼祟祟地围着浴巾干什么呢?”显然是明知故问。
“我……我找不到衣服了。”
“啧。小点声儿,别把小墨吵醒了。”
阮与书识时务地闭上嘴,他的头很疼,记不清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能感受到对面的人情绪不好,这个时候道歉是最正确的选择。
“对不起,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怎么了,我以后不会了。”阮与书觉得自己语气真诚目光恳切,应该会被原谅吧。
阮汉霖皱着眉看着阮与书光着脚站在地板上,他是什么毛病?都不知道穿鞋吗?
没穿衣服就乱跑,这要是张姨看见成何体统。
“进去!”
阮与书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人拽着胳膊扔到床上,他有点茫然地仰起头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
“再睡一会儿,早饭想吃什么?今天不用去学校。”
“啊?不可以上学了吗?”
听到这话的阮与书瞪大眼睛,他昨天晚上究竟做了什么蠢事惹得他如此生气。
不可以上学了。是不是要被赶出去了?
“我说你今天可以不去学校,我会给你请假。你要是平时再敢逃课,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阮汉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每个字。
“以后不会了。”
“还敢收人家的钱,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见阮汉霖越说越生气,阮与书就知道估计还得挨一顿打,看到阮汉霖伸手过来他直接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要睡你好歹到床上去行不行?”
阮汉霖简直要被这小子给气死,现在是打也打不得,骂他还怕他难受,只好先把人按回到床上躺好。
“再睡会儿,时间还早。”
床上残留着阮汉霖的味道,阮与书抻过被子用力地嗅了嗅,这个味道让他安心。倦意也随之而来,希望这一切都不是一场梦。
阮与书放松下来再睁开眼,时间已经到了九点,连滚带爬地下床发现旁边放着一套衣服,床头还放着一杯温水。
“醒了?要吃什么吗?”
“妈……张姨,汉霖哥呢?”
即使四下无人,阮与书仍旧不敢称呼眼前的女人为“妈妈”,他们疏离又陌生以至于他下意识改口。
“汉霖去公司了,找他有事?”张岚停下手里的活计看向阮与书。
“没有没有。”
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摆到阮与书面前,这要是在平时他早就大快朵颐,可现在他嘴里泛苦实在是吃不下。
早上的馄饨阮与书就吃几口,结果没过半个小时全都交代给了马桶,张岚只是随意丢给他两片肠胃药。
这眼看着午饭阮与书也没动几口,喝了几口汤都是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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