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我了吗?”菲那恩在喘息间隙,轻声问,声音带着水汽的湿润和一丝哽咽,“我在这里……太宰。”
太宰治没有回答,只是用更深的拥抱和更炽热的亲吻作为回应。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短暂地驱散那如影随形的、名为失去的冰冷噩梦。
囚·禁
菲那恩是在一种奇异的束缚感中醒来的。
意识尚未完全回笼,身体却先一步察觉到了异常——一种沉重而冰冷的禁锢感,从四肢百骸传来,将他牢牢地钉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他试图移动手指,失败了。试图抬腿,同样纹丝不动。
仿佛有无形的锁链将他每一寸关节都紧紧锁住,只剩下头部还能进行极其有限的转动。
他下意识地想要调动血族的力量,却惊骇地发现,体内那奔流不息的血脉能量如同被冻结的河流,沉寂无声,对主人的呼唤毫无反应。
怎么回事?!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熟悉的卧室天花板,而是一片纯粹的、令人心慌的黑暗。
有什么柔软而坚韧的布料,严丝合缝地蒙住了他的眼睛,剥夺了他的视觉。
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漫过心头。
“太宰……?”他试探着叫出声,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没有回应。
房间里死寂一片,只有他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然后,他感觉到了。
脚踝上那熟悉的、冰凉的金属触感——是那个银环。
但它此刻传来的能量波动,与之前那个作为“礼物”的真正的束缚装置完全相同。
这股力量带着一种绝对的束缚意味,将他所有的力量与行动能力都彻底封印。
是太宰。
是他重新给他戴上了这个……真正的囚笼。
菲那恩的心脏猛地沉了下去,但出乎意料地,最初的震惊和恐慌过后,一种近乎荒谬的平静反而渐渐浮现。
他想起太宰那依旧残留着惊悸的鸢色眼眸,想起那紧拥着他时无法抑制的颤抖,想起那沙哑声音里透出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不安。
他明白了。
这不是惩罚,或者说,不完全是。
这是太宰治在经历了二十天“失去”的折磨后,所能做出的最极端的“守护”与“确认”。
他要将他牢牢锁在身边,用这种最原始也最绝对的方式,杜绝任何再次“消失”的可能。
他甚至能想象出,太宰治在给他重新戴上这真正的银环、蒙上他眼睛时,那鸢色眼眸中会是怎样一种平静到令人心碎的疯狂。
为了不心软,所以蒙住他的眼睛。
为了不失去,所以囚禁他的身体。
一种混合着无奈和一丝隐秘纵容的情绪,取代了最初的慌乱。
他知道,此刻的任何挣扎和质问都只会火上浇油。
他需要去顺毛,需要让这只受惊过度、竖起所有尖刺的小黑猫重新感到安全。
他缓缓放松了原本下意识紧绷的身体,不再试图对抗那无形的束缚,任由自己像一尊失去牵线的木偶,无力地深陷在床褥之中。
他甚至微微偏过头,将自己最脆弱的脖颈更清晰地暴露在空气里,以一种全然不设防的姿态,无声地传达着顺从与接纳。
“太宰……”他又轻轻唤了一声,这次声音里带着一种柔软的、近乎安抚的意味,“我知道你在。”
菲那恩虽然看不见,但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他的声音很平静:“看,我在这里,我被你锁住了,不会再突然消失。”
“太宰。”他轻声唤道,被布带蒙住眼睛的脸庞看不出情绪,只有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我有点饿了。”
黑暗中,似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无法捕捉的呼吸变化。
然后,是脚步声。
很轻,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无声,但菲那恩能感觉到那熟悉的步伐正在靠近床边。
一股独属于太宰治气息的压迫感,缓缓笼罩下来。
菲那恩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即使蒙着眼睛,那目光也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落在他暴露出的脖颈上,带着一种近乎灼热的审视。
他没有动,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下一秒,一个微凉的、带着湿润触感的吻,落在了他的颈侧。
不是情欲的挑逗,而更像是一种确认所有物时的标记。
那吻起初是轻柔的,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但很快,就变得用力起来。
牙齿轻轻啮咬着那处脆弱的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痛和麻痒。
菲那恩忍耐着,甚至从喉间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呜咽。
这声音仿佛刺激到了对方。
太宰治的呼吸陡然加重,紧接着,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牙齿刺破了皮肤,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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