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酸的抓挠声和疯狂的嘶鸣!鼠群被隔绝在外,但它们显然不甘心放弃到嘴的猎物,正在疯狂地撞击撕挠着大门!
门内,光线昏暗。众人背靠着冰凉的大门,剧烈地喘息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硝烟味,以及一种陈旧的、混合着食物霉变和消毒水的气味。刚才那短暂却惨烈的战斗,让每个人的心脏都在狂跳,肾上腺素带来的亢奋还未褪去。
“安全了……暂时……”陈阳喘着粗气,放下囡囡,手中的消防斧沾满了暗红的血迹。
徐昊靠墙滑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刚才的爆发几乎耗尽了他的异能。顾沉快速检查着弹匣,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昏暗的食堂内部。程陌则迅速给霰弹枪重新填满弹药,动作冷静得可怕。
“妈妈…好多老鼠…囡囡怕……”小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
“不怕,囡囡不怕,门关上了,老鼠进不来……”陈母紧紧抱着孙女,声音也在发颤。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极度警惕和难以置信的、沙哑的成年男性声音,颤抖着从食堂深处的阴影里传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
食堂幸存者
阴影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伴随着压抑的咳嗽。几个身影极其缓慢、谨慎地从一堆倒伏的桌椅和几个巨大的、装着发黑泥土的木箱后面挪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瘦削、戴着破碎眼镜的中年男人,他身上的深色夹克衫沾满了污渍,脸色蜡黄憔悴,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疲惫和深深的警惕。他身后跟着一位头发花白凌乱、同样憔悴不堪的老妇人,紧紧抓着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眼神怯生生的小男孩。在他们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校工模样的敦实男人,手里紧紧攥着一根磨尖了的铁水管,眼神同样戒备地盯着程陌一行人。在他们身后更暗处,似乎还蜷缩着几个小小的身影。
程陌的霰弹枪有意无意地抬高了寸许。她的警觉性提到了最高,在这种绝境下,同类有时比怪物更危险。
“别…别开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声音沙哑,带着恐惧和一丝哀求,他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我们是这里的老师…和学生…洪水之后,撤不出去,只能躲在这里…”他飞快地扫了一眼程陌和顾沉手中那散发着致命气息的枪械,以及他们身上沾染的鼠血和硝烟,喉结滚动了一下,“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外面那些…那些怪物…”
“怪物?”顾沉捕捉到了这个词,敏锐地反问,“你们知道外面那些东西?”他的枪口微微放低,但警惕丝毫未减。
“知道!当然知道!”旁边的老妇人抢着回答,声音带着哭腔和刻骨的恐惧,“就是那些畜生,吃人的畜生!它们…它们怕火!只有火才能吓退它们!”她下意识地看向食堂深处。
“火?”徐昊挣扎着站起来,喘息着接口,他的水系异能在刚才的爆发后显得暗淡,“外面那些老鼠…怕火?”这无疑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
“对!怕火!”校工模样的男人用力点头,声音粗哑,“一开始我们不知道,被它们…被它们害了好多人…”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后来…后来是孩子们…”
“孩子们?”林静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她作为医生的本能让她立刻看向那些蜷缩在更深处阴影里的瘦小身影,“你们有孩子?他们还好吗?” 她注意到角落里似乎还有几个孩子,状态非常萎靡。
“孩子们…他们…”戴眼镜的男老师,后来得知他姓王,是这里的教导主任,声音更加苦涩,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们…有些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食堂深处那片堆放着大量木箱的区域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带着痛苦的低哼,像是什么东西在抽搐挣扎。紧接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猛地从阴影里探出半个身子,她的小脸通红,额头上全是汗水,眼神涣散,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的双手死死抓着一个倒扣在地上的破搪瓷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小玲!别,控制住!”王老师身边的另一位年轻女老师,姓李,惊恐地低呼,想要冲过去又不敢。
下一秒,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叫小玲的女孩双手按着的破搪瓷盆边缘,毫无征兆地、极其迅速地生长出几根翠绿欲滴的嫩芽!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抽枝、蔓延,瞬间缠绕了整个盆底,甚至有一根粗壮的藤蔓猛地蹿起半米多高,顶端迅速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青涩的土豆?!
这违背常理的景象让程陌和顾沉瞳孔骤缩!徐昊更是惊得忘记了喘息!陈阳一家也目瞪口呆。
然而,这奇迹般的催生似乎耗尽了小玲所有的力气,土豆结出的瞬间,她双眼一翻,身体软软地瘫倒下去,那疯狂生长的藤蔓也如同失去了生命源泉,瞬间枯萎、化作灰烬。只剩下那个青涩的土豆,“咕噜噜”滚落到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小玲!”李老师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抱住昏迷的女孩,泪水瞬间涌出,“她…她又失控了…她的能力还不稳定,每次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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