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种沉稳的气息。
她的身体记得他,比心还牢。
于是想念就变成了欲望。
欲望像是火焰,不点燃就冷,不熄灭就会烧穿彼此。
简随安被他翻了个身子,她跪趴在床边,被他从身后进入——那种姿势下,他一只手钳住她的脖子,听着她呜咽似的叫他名字,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胸,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嵌进身体里。
简随安有种错觉,他不是要占有她,是要吞没她。
这点错觉让她的灵魂比身体更疼,也更快活,仿佛所有理智都被剥去,只剩下赤裸的依附。他俯身,她仰头,气息在彼此之间融化。
简随安忽然觉得——时间像被揉皱的纸,过去与现在迭在一起。
她闭着眼,几乎是被他一点一点推入无边的欢愉。呼吸里都是他,唇齿之间的气息、皮肤的热度、心跳撞在一起的闷响。她不再分得清是痛还是甜,是喘息还是啜泣。
宋仲行的手覆在她颈侧,像要抚,又像要压。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在掌心里颤。
他终于把她拉进怀里,吻在她的肩胛:“在想什么?”
简随安扭过脸去看他,腿还在打颤,她用尽力气,跨坐在他身上,双膝撑在他大腿两侧,身子略微前倾,她被磨得难耐至极,腰往下塌。
“你。”她回答。
宋仲行的手已经顺着她的腰往上,稳稳地,轻轻按下去
“再说一遍。”
她抬眼看他,吻他的唇。
她去寻他的手,那一瞬,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去勾,十指相扣。
“我好想你。”
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她想说,他也想听。
宋仲行反手扣住她。
掌心交迭的那一瞬间,简随安觉得她的心跳正顺着那一处传过去。
他们在一寸一寸的热度里交缠。
她伏在他肩上,嘴里说着些断断续续的话:
“我梦见我一个人……你不在……”
“你不要丢下我……”
最后,她趴在他胸口,气息凌乱,嘴里呢喃一句:“我醒来的时候,你还在吗?”
她想确认些什么,又或者是抓住些什么。
宋仲行垂眸,他反手抱住她,唇贴在她颈边,回她:
“我保证。”
至此,简随安终于明白,欲望,不过是想念的另一种形状。
她有个荒唐的念头,她不是在做爱。
——是在回家。
回到那个他怀里的、安静的家。那里没有归途,也没有出口,只有他的气息,和她全部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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