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序猛的推开自己眼前的人,语气冰冷不带有一丝温情:“你是谁?”
“禾青”的眉头皱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无助的垂下双臂,眼睛甚至有些湿漉的望着楼序:“我就站在你的眼前,你问我是谁?”
楼序语气坚定,又重复了一遍:“你是谁?”
“禾青。”
“不,你不是。”楼序否定了这个答案。
对面的禾青却笑了起来:“那你说我是谁呢?”
楼序沉默着,说实话,其实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
“你想说我是鬼是吗?”禾青走近楼序,声音低了一些,他的眼神看向二楼卧室的方向,“那他呢?”
提起禾青的时候,楼序的神情明显有了变化。
他竟然知道禾青的存在。
“他也是鬼,为什么你能和他同床共枕,甚至唇齿交磨呢?我也是禾青啊,为什么你连门都不让我进呢?好不公平啊,你不是说爱我吗?那你也爱他吗?同样的爱可以给两个人吗?”
楼序的食指狠狠的掐住自己的掌心,好让自己保持冷静:“不,你不是禾青,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也不清楚你假装禾青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告诉你,这些我都不在乎,你不可以妨碍我们的生活,否则,就算你是鬼我也能让你再死一次,你可以试试看。”
“禾青”的笑容更盛:“原来你以前的乖模样都是装的啊,狠话放的倒是熟练。”他转身走向客厅,手里随意把玩着桌子上的杯子,语气闲散,像是在和老熟人话家常,“以前上学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那时候你简直是教科书上的三好学生,让人又可怜又喜欢。”
“我和别人打过不少架,你不让我打,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那么厉害?”“禾青”扭过头去看楼序,“还是说你以前是骗我的?乖顺的样子是装给我看的?”
眼前这个人说的都对,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和禾青高中时候的事情,如果他不是禾青,他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
难道鬼还能窃取别人的记忆?
看着楼序没有说话,对面的禾青继续说了起来,他走到“自己”的遗照面前,看着黑白照片里正在微笑的“自己”,然后拿起旁边的香自顾自的给自己上了一炷香,遗照里的人笑着,遗照前的人也笑着:“为什么不把戒指拿出来?留在你身边你还能时常想起我,那里面还有一小段红线,是我们恋爱的时候得的,你说着寓意好,要把它做在戒指里。”
“禾青”转身面向楼序,牵起他垂在身侧的手,摩梭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盯着他的眼睛问:“你不想我吗?”
无论什么人面对这个场面都无法应对,一个和自己爱人长着一样的脸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对他们的过去侃侃而谈,更何况是楼序这个记忆错乱的病人,这些信息杂糅在一起,已经超出了他脑子的负荷。
如果他不是禾青,他怎么会知道戒指里面还有一段红绳,他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过往,如果他是禾青,那上面的是谁?世界上有两个禾青?这不可能。
楼序狠狠的抽出自己的手,他很痛苦,痛苦自己竟然连自己的爱人都分辨不了,痛苦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了人,无论是哪一个结果都让他无法接受。
就在楼序痛苦不堪的时候,他听见了楼上的动静,是卧室的门开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卧室的方向,对面的“禾青”依旧笑眯眯的,没有任何离开的打算。
就在禾青出现在楼梯拐角的时候,对面的禾青扭过楼序的脸,给他打了一个嘘的手势,转眼间就消失了。
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让人猜不到他的目的。
禾青走到楼下的时候,楼序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的汗,甚至还有一些喘,禾青关切的出声:“怎么了?”
楼序盯着刚刚“禾青”站的地方,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事。”
假象
第二个禾青的出现打乱了楼序的计划,本来时间就剩的不多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六耳猕猴”,但问题的关键不是楼序分不出谁是禾青,而是他认为两个人都是禾青。
自己身边的禾青更像是高中时期的禾青,面对楼序的时候甚至还带着点青涩,而今天见到的禾青更像是结婚后的禾青。
在喜欢的人面前,人总是喜欢伪装自己,而在爱人面前则可以卸下伪装。
楼序以为是禾青失去了记忆的原因,行为变得有些像高中的时候,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如果真是两个禾青,那他的计划怎么办?他只有一条命。
禾青看出来楼序的神情不对,心里大概也有了猜测,他又问了楼序一遍:“怎么了?”
楼序并没有坦白自己见到第二个禾青的事情,他借口最近公司很忙,匆忙收拾了之后就出发去了公司。
车子开出去之后,并没有开往公司的方向,而是拐弯去了别处。
计划了很久,却在快要实施的节骨眼上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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