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倒想问问王莽!他为何在此!?究竟是要替老子陈词,还是想反泼老子脏水?!”
祝好无须再费唇舌,衙外围观的百姓已起声窃谈。
“诶!他三人所言皆有异啊!若依尤大公子之言,王莽尚未回城,他如何能知方三娘的棺椁嵌有钢钉?”
“王莽不仅知道棺椁嵌有钢钉,就连嵌入几枚都一清二楚!依我所见,王莽明面上留在岐州,实则奉尤衍之命,欲将祝、方俩人……”
“所言极是!王莽此时现身定是担心主子被困危境,怎料……将尤大公子推入险境之人,竟是自个儿!”
尤衍眸中阴鸷显现,他转身指着衙外的百姓,“谁在胡言?!给老子滚出来!”
此话方落,王莽直奔登闻鼓,众人耳闻一声闷响,竟是王莽一头撞在了鼓圈坚硬处。
“尤大公子冤枉!草民愿以性命为尤公子沉冤!尤大公子冤枉!张大人明鉴!尤大公子冤枉!”
王莽撞势不减,登闻鼓血流如红绸作悬,衙役正想将他拽开,王莽却自长靴抽出短剑,直直刺入自己的喉颈。
鲜血迸溅,王莽遥指尤衍,“……尤大公子,我阿妹……你应我,允阿妹……过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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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为我的两位数读者们更新一下,这两章走剧情捏
负屈
衙役近前探王莽鼻息,只见短剑没入颈间,透过血口依稀可视颈骨,他已在瞬间毙命。
祝好脑际浮云扰绪,就连呼吸皆滞。
若这场诉案不见血光,他家公子所谋势必艰难。
王莽为让主子稳操胜券,他忤尤蘅本意,擅自藏身西皋欲将她与方絮因推入死地。
王莽欲意杀害两条性命,他自是死有余辜,却非死于此状。
依祝好所想,王莽应当伏身正法,依大成律受诛。
此时此景,是她应尤蘅上堂陈词所未预见的。
张谦倚坐高堂,朝衙役挥袖,“此人倒是作晦,带下堂。”
随声令下,王莽被众役拖下堂,他颈间血流不断,内堂与长阶以他尸血为尤蘅铺就前路。
祝好参与其中,同为此路的建造者。
凭王莽死前所言,他看似为尤衍洗冤殉身,不得已将幼妹托付与主子,实则不然。
众人如何看不出尤衍以其妹性命胁迫王莽行不法之事呢?最末,王莽只得以自己的性命换幼妹一条生路。
此行却适得其反,愈发坐实尤衍的恶行。
尤衍见势不妙,舍膝下跪,“草民冤枉!王莽是草民的亲卫不错,可草民从来不知他家有一幼妹啊!如何以此相胁?与草民同行岐州谈商的亲从皆可作证!草民返城时的确将王莽留于岐州啊!他何时回的淮城草民当真不知!待下月……草民暂驻岐州的亲卫返城诸事皆明!何况方氏确为撞柩而亡!难不成草民还能逼着她撞不成?!此事尤家上下皆可作证!”
“好一个‘尤家上下’。”祝好抚掌,“既同为尤家人,证词自需推敲一二。”
张谦狐疑:“何须下月?尤氏令亲从即刻返城有何不可?如此亦好将疑情释清。”
尤衍钳口结舌,就在这时,衙役携祝岚香入得上堂,“回大人,曹、宋、方三人尚未寻得踪迹。”
祝好闻言疑窦丛生
,若按尤蘅所谋,此时作为猎户的曹资应当带着物证上堂与她共诉尤衍,尤蘅定已遣部下谨防尤衍对曹资下手,既如此,曹资怎会无故失踪?
祝岚香眼见祝好跪身原告石,她三步并作一步直奔祝好,“你这不知恩的小兔崽子!我好生将你拉扯到这般大,你就如此还恩于我?!你……你竟敢诬我!”言罢,祝岚香忽抬右手欲掴祝好。
祝好泰然自若,“姨母,此地是府衙,并非祝宅。”
祝岚香闻言堪堪止住右手,她扑通落跪,“张大人!满城皆知其女克双亲克夫婿!她名声如此,怎有人家娶她?若非尤大公子寻得民妇,愿以二十两作聘迎祝好入尤府为员外之妾,民妇真不知该如何慰告阿姊与姐夫的在天之灵!阿姊待民妇极好,岂料她诞下此女便去了,祝好再如何顽劣,民妇怎舍得将亲阿姊的闺女置之危难?”
“慰告我爹娘在天之灵?”祝好轻嗤,“将我许给将入土的老叟便是姨母还我阿娘的恩情了?”
“尤员外家财万贯怎会苛待于你?这般好的亲事,竟被你说得如此不堪?!若非尤大公子与员外施恩,将你纳入尤家,以你的名声这辈子都别想嫁作人妇!”
“施恩?”祝好问诘,“此恩若赠你,你要不要?”
祝岚香还想再辩,却被张谦的惊堂木吓了个激灵,张谦探问祝岚香迎亲当日的细情,他见此妇实在难堪大用,且言辞越发激烈,仿若处身之地并非府衙而是市井闹集,张谦只觉头昏脑胀,忙命衙役将她请出内堂。
祝好伏地倾拜,“张大人,民女险些忘了,尤员外的棺椁同民女与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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