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津渔港发生的事,韩彬知道。
飞机上,他握着闻邵锦的手,她侧头望他,他笑说不用担心,无须担忧何英淞阴魂不散,一切都会没事的。
消息没有在媒体中曝光,想来是韩彬压制了鱼市场的窃窃私语与那渔船主。
新加坡,方夫人的宴会。
今年韩彬不再是她的pne,有了自己的邀请函,他当然已相当熟悉如斯场合。
方夫人介绍了一位马来西亚拿督唐纳德,高滨正与一座大马海港城市缔结姐妹市,唐纳德很是热情,对闻邵锦这个航运公司主席,也对韩彬这位副市长。
一抬头,瞥见方夫人目光,对她微微一笑,举杯,闻邵锦也笑,举杯,手中香槟杯里是气泡水。
后来宴会有些闷,透不过气,新加坡的天气使然吧?潮湿闷热,压在胸膛,站了一会儿,韩彬来到花园,「没事吧?」问她。
笔挺的西服,锋锐的气质,真是一柄宝剑,她亲手打造的。一恍神,想起第一次带他来方夫人宴会时,银刀落在地上,她按住他的腿,示意他不要捡。
这么快,这条路就要走到尽头了吗?
无论是什么动物,养久了多少有感情,一开始就知道了,所以从小她屏弃任何养宠物的念头,从一开始就不要,避免最后的犹疑不定。
她伸手环住他,将脸靠上他肩头,「想回酒店了。」
他微微一愣,一般在外,两人总会保持点暧昧距离,怕叫记者觉察八卦,但在新加坡,明亮宴会厅堂在另一个世界,而不在这座花园,他心一动,风动,万物也动。
他们只会相伴走一段,久了总要分道扬镳,只是这个时机在什么时候,一直未定。
最近,念头竟有些松动,如果这看起来像是情感的话,好像也没有关系。
他紧紧手臂,低头在她额前吻了一下,「好,回吧。」
花园中有甜香,一路带回了酒店vil,今夜的她特别想要,一进门扔了手里的包便回身扒拉他的西服外套,他如她所愿,脱衣,她想过有没有什么方法或是可能放过韩彬?
想起他的过去,也思索他可能的未来,他是怎么样一个人。
想着想着便进了死路,想着想着,忽然很想他,想得想哭,近来的自己很多愁善感。
他将她抱起,越过花园小池,穿过客厅,一路走进卧室,她毕竟跟所有其他的女人都不同,符合他喜欢的女人类型所有要件。
但这真是喜欢吗?比简单喜欢两个字更复杂,他一直避免想这个问题,而觉察自己下意识避开这个问题时,也许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质变。
「韩彬」她拉下他的脖颈吻他,吻得倾尽情感,不知道他能不感受到?其实他在她心中也不同。
他进入时,放缓了动作,竟很温柔,如刀的温柔,两人霸占了彼此,口头上都同意了,如此便尽情霸占。
她被他的温柔劲儿操哭,太爽,魂飞天外,然后做完了她仍啜泣,他将她搂进怀中这么抱着,一会儿,他开口,「你想不想嫁给我?」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往往只有你跟我,无须称谓,说什么事也无须迂回。
因此便这么直说了,他想过是不是要营造浪漫的表象,一些花,一些惊喜,但她似乎并不是需要这些的女人。
闻邵锦征住,在他怀中一时间僵直不动,时间消失,心还在跳?然后她抬头望他,即便她想过两人所有的可能性,也没想过这一种。
耳朵嗡嗡鸣唱,不,四周万籁俱寂,他的眼睛在黑暗的房中明亮有光,幻见灵光。
她看不见自己泪水翻跌在脸上奔流,近来真的太多愁善感,她是再不想进入婚姻的,而韩彬也不像是向往这种事的男人,对于荣宇天,她可以清晰地拒绝,阐述自己不再想结婚。
即是荣家能带给她的,也许比想像中多得多。
但为什么当前,一股热冲上鼻腔,好像长久以来积压的东西一瞬溃堤,污浊、罪恶、功利、算计,算命的说她终究孤家寡人,什么也会离开她身边,所以不要强求。
如果她反抗命运呢?
为什么不?
不反抗自己如何走到今天?
现在她要抓住一个人,难道是什么很难的事吗?
他叹了口气,抹她脸上的水泽,「不想嫁我也没关系,还是,明年我再问你?」
原来他想过两人的未来吗?不像自己,从第一日便叮嘱自己手中这颗棋迟早要弃。
她忽然笑起来,还挂着模糊泪眼,但忽然笑了,真的很想答应,这一秒,原来这就是被人求婚的感受,她从未体验过。
「为什么跟我求婚?」
「我这么有用,你又霸占我的肉体,长期来看,对你没坏处。」
「你的好处是什么?」
「我喜欢的女人愿意嫁给我还不是好处?」
闻邵锦笑,刚刚痛哭现在大笑,笑得抱紧了他,他懂得感情吗?他懂得喜欢吗?又或者,从来不懂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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