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注意力,总算是了却这一桩是非。”
&esp;&esp;“接下来,娘亲得去做一些事,才算对得起这些年被迫远走他乡,东躲西藏的狼狈。”
&esp;&esp;谢惊棠从来就不是个大度的性子。
&esp;&esp;做生意的人,可以一言九鼎与人为善,但绝对恩仇牢记,睚眦必报。
&esp;&esp;当初谢惊棠会卷入漕帮之乱,本就是漕帮请她去商议做生意,谢惊棠一听是走丨私的活,当即便有些犹豫,不想合作却又苦恼如何全身而退。
&esp;&esp;结果一时不察便深陷其中。
&esp;&esp;还连累了自己最宝贝的孩子。
&esp;&esp;谢惊棠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在看向小鸟的时候,又重新翻滚出温柔怜爱。
&esp;&esp;“对了,还有镇国侯府。”
&esp;&esp;“娘亲给他们留了一点小礼物,你呢,闲的没事干了就玩玩他们,镇国侯府好歹是世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吴王不倒,没有造反这种抄家灭族的罪名,没必要强行针对。”
&esp;&esp;“以后娘亲有时间了给你好好讲讲沈明谦干的破事,别把那个男人真当你爹,他说什么叽里呱啦的花言巧语都别听。”
&esp;&esp;谢惊棠说完,又压低声音自言自语了一句。
&esp;&esp;“算了,多余说这个,有他在其他人也骗不到你头上。”
&esp;&esp;认为自己绝顶聪明的沈啾啾决定忽略娘亲的这句话。
&esp;&esp;他也没那么好骗的好吧?
&esp;&esp;谢惊棠把沈啾啾完全擦干,顺手编了个小花环戴在小鸟头上,就打开窗户把小鸟推出去了。
&esp;&esp;“行了,去玩吧,娘亲睡会儿。”
&esp;&esp;“困死了。”
&esp;&esp;沈啾啾转头还想说什么,面前的窗户就砰得一声关上了。
&esp;&esp;小鸟叹了口气,用翅膀尖尖扶正花环,展翅往书房的方向飞去。
&esp;&esp;但平常基本上白天都扎根在书房的裴度,这会儿却不在书房。
&esp;&esp;沈啾啾拦了一个路过的侍女,啾啾叫着,用翅膀尖尖指向书房里面。
&esp;&esp;那侍女笑得娇俏,突然靠近小鸟团子,以一种沈啾啾居然没能躲开的速度撸了小鸟好几下。
&esp;&esp;被揩油的沈啾啾懵了:“……啾?”
&esp;&esp;“见过小沈公子~”甲三看着懵在窗户上的小鸟,露出一个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的侍女微笑,“我是甲三哦,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潜入暗杀的事儿,直接找我就对了。”
&esp;&esp;“如果您是想找主子的话……”
&esp;&esp;甲三满脸期待地看着沈啾啾。
&esp;&esp;沈啾啾试探性地伸出翅膀,摸了摸甲三稳稳端着托盘的手。
&esp;&esp;得到了小鸟摸摸的甲三爽快回答:“主子在内院等您呢。”
&esp;&esp;沈啾啾于是顶着小花环又往内院的方向飞。
&esp;&esp;奇怪。
&esp;&esp;今天明明时间还很早啊,怎么恩公就去内院待着了。
&esp;&esp;小鸟降落时,裴度正坐在湖水假山边的乌木琴案前。
&esp;&esp;琴案旁的青铜鹤炉里,清甜的梨子香正蜷着细烟往上冒,是小鸟最喜欢的香气。
&esp;&esp;轻飘飘的小鸟团子落在琴头,眼神专注又痴迷地看着盘膝而坐的裴度在琴弦之上手腕微转,轻拢慢捻,差点没忍住又来一次求偶舞。
&esp;&esp;可恶,都怪隋子明!
&esp;&esp;要不是他上次说破这件事,小鸟能给恩公每天都跳一遍求偶舞!
&esp;&esp;弹完一曲,裴度见沈啾啾炸毛成一个毛刺球,不由轻笑:“子明又怎么逗弄你了?”
&esp;&esp;沈啾啾别过脑袋,哼啾了一声。
&esp;&esp;裴度正了正小鸟脑袋上有些歪了的小花环。
&esp;&esp;这一个月对沈啾啾之外的人或许漫长,但对沈啾啾来说的确更像是睡了一觉。
&esp;&esp;他还记得睡觉前没来得及问的那件事。
&esp;&esp;沈啾啾左右看了看,毫不见外地落在裴度的茶杯边上,一只小鸟爪就大大咧咧地伸进去搅和了一下。
&esp;&esp;【恩公之前有做梦梦到我吗】
&esp;&esp;裴度料想到沈啾啾会问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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