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看的那些圣人书里虽说“民贵君轻”,但民是天下万民,君不过一姓、一家、一人而已,竟然也会被同时放在天平的两端。
&esp;&esp;孰贵孰轻,显而易见。
&esp;&esp;【在七年前,萧晦与皇族没有抄家之仇的时候,‘深情’和‘忠君’这两个特质之间是没有矛盾的。但现在,两个特质互相对立。】
&esp;&esp;【选择深情,便意味着不忠;选择忠诚,便意味着无爱。无论怎么选,似乎都是死路一条。】
&esp;&esp;钟情坐起来,对这充满矛盾的现状,半是烦恼半是兴奋,眉目间颓唐的神色渐渐褪去。
&esp;&esp;【我也很好奇,这个角色的下场会是什么。】
&esp;&esp;
&esp;&esp;柳城待了数日,钟情身体稍微好些后,萧晦就立刻带着人回到皇宫。
&esp;&esp;回到宫中的第一天,钟情就被囚禁在萧晦的寝殿中。
&esp;&esp;除了上朝的两个时辰,其余时候萧晦都守在钟情身边。他收走了钟情的轮椅和拐杖,迫使钟情无论想要做什么,都不得不求助于他——
&esp;&esp;除非钟情愿意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膝行。
&esp;&esp;钟情处于两个原始人设的矛盾中,对萧晦仍旧是爱答不理。
&esp;&esp;萧晦并不在意,他像是忘了之前种种那般,将钟情照顾得无微不至。
&esp;&esp;时间像是回到了七年前。
&esp;&esp;也是如此,少年人善意地藏起同桌所依仗的工具,时时笑着骚扰,以此攻破冰冷的心防。
&esp;&esp;只是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沉,不复少年时代。
&esp;&esp;终于有一日,帮钟情洗过澡后,萧晦并没有直接抱着人睡过去,而是剪了剪床边的红烛,在愈发明亮的烛光下,像解开一份礼物一般,解开钟情腰间的衣带。
&esp;&esp;钟情默不作声看着他的动作,偏头避过俯身而来的亲吻。
&esp;&esp;“子渊,你我十年同窗,七年同袍,如今,便要这样折辱我吗?”
&esp;&esp;萧晦毫不动摇,握着钟情的腰沉下去,在突如其来的紧致禁锢下咬着牙压下失守的冲动。
&esp;&esp;缓过来之后,他才笑道:“子弗莫非忘了,你我已经结为夫妻?夫妻敦伦,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esp;&esp;钟情无言以对,只能忍受。
&esp;&esp;出乎意料的是,萧晦竟然像是生而知之一般,第一次并不算太糟,之后更是一次比一次厉害。
&esp;&esp;他不知从哪里学来那些花俏的姿势,嘴上征求着钟情的意见,实则根本不听,我行我素的操控着手下被折腾得绵软的身体。
&esp;&esp;但他动作总是温柔的,有时候钟情在无尽的痛快中会怀疑,萧晦到底是在报复他,还是在讨好他。
&esp;&esp;但从某一天开始,萧晦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esp;&esp;钟情不用猜也知道这是为什么——想必,元昉的反应没让他满意。
&esp;&esp;他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会因为各种原因最后背弃理想,却不知元昉身为主角,本身就是这个位面创造出的一种理想。
&esp;&esp;如果没有这种理想,他也就不是主角了。
&esp;&esp;几日后萧晦的怒火证明了这一点。
&esp;&esp;他下朝后都在寝殿处理政务,时刻把钟情带在身边。即使有臣子求见,也会让钟情坐在屏风后旁听。
&esp;&esp;再怎么威逼利诱陷入绝境,元昉依然毫不动摇,萧晦被这样的密报气得几次大发雷霆。
&esp;&esp;暗卫退下后,萧晦掀开屏风,见到的便是悠闲喝茶的钟情。
&esp;&esp;他顿时怒不可遏,按住钟情的肩将他推倒,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
&esp;&esp;他平静地问了一句:“陛下这是要白日宣淫?”
&esp;&esp;萧晦被这毫无波动的语气刺了一下,猛然抬头。
&esp;&esp;他冷眼凝视着钟情,就像在凝视着一个让他受伤至深的怪物。
&esp;&esp;良久,他冷笑了一声。
&esp;&esp;“我捉到他了,现在他就在我的私狱里,备受折磨。”他轻轻蹭了下钟情的鼻尖,“子弗,你想要见见他吗?”
&esp;&esp;“你竟然私设刑狱。”钟情脸上浮起一丝怒气,“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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