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亭溪没再跟他说话。
&esp;&esp;一点不会?
&esp;&esp;当初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esp;&esp;【tx:我这边快结束了,你呢?爷爷还好吗?这么急着叫你回去,不会是生病了吧?】
&esp;&esp;【z:放心,爷爷没事,就是想吃好吃的了,疗养院的护士总不让他吃太多。】
&esp;&esp;【tx:不让他吃太多也是为他好。】
&esp;&esp;【z:放心吧,我给他带的都是经过护士允许的,把位置发我,我等会来接你。】
&esp;&esp;【tx:好。】
&esp;&esp;亭溪刚发完定位,余光就瞥见某个人鬼鬼祟祟的。
&esp;&esp;他收起手机,斜眼瞪过去:“干嘛?”
&esp;&esp;“没干嘛!”亭泽心虚地笑了两声,“给周神发消息呢吧,就知道你俩感情好,我刚刚还在想,出这么大事儿他怎么不来陪你呢。”
&esp;&esp;亭溪皱起眉:“什么难听的称呼。”
&esp;&esp;亭泽撇了撇嘴:“他们私底下都这么喊啊。”
&esp;&esp;这时,大屏幕上出现了亭志海的名字。
&esp;&esp;亭溪走过去,面无表情地端起骨灰盒。
&esp;&esp;他本想把这东西交给亭泽,但很显然,对方害怕了。
&esp;&esp;啧,真是麻烦。
&esp;&esp;亭泽叫他爸的时间比自己还久,而且,在知道他不是亲生的以前,亭志海对他也还算上心。
&esp;&esp;亭溪把骨灰寄存在殡仪馆,到这也差不多结束了。
&esp;&esp;此时外面下起了小雨。
&esp;&esp;亭溪哈着气搓了搓手:“待会儿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esp;&esp;“知道了。”亭泽虽然不情愿,但他最知道什么是适度。
&esp;&esp;没一会儿,一辆车停在了亭溪面前。
&esp;&esp;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车主认错了人,直到周霁从车上下来——
&esp;&esp;“不是,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你该不会无证驾驶吧?!”亭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esp;&esp;“刚满18岁就去学车了,暑假拿的驾照。”周霁说,“先上车吧,外面冷。”
&esp;&esp;“哦。”
&esp;&esp;亭溪乖乖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看着周霁熟练地点火踩油门,这种感觉,还是蛮奇妙的。
&esp;&esp;“好啊你,深藏不露啊。”亭溪打趣道。
&esp;&esp;“只是没什么机会说,对了,保温杯里装了热奶茶,你喝点,小心烫。”
&esp;&esp;亭溪也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准备了。
&esp;&esp;在医院熬了一晚上,又跑前跑后的,现在的他,确实需要一口小甜水来续命。
&esp;&esp;当然,要是有烟就更好了……
&esp;&esp;“喝奶茶可以,抽烟别想了。”
&esp;&esp;“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亭溪纳闷。
&esp;&esp;周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esp;&esp;亭溪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当然还是奶茶更好。”
&esp;&esp;-
&esp;&esp;亭志海的事就这么了结了。
&esp;&esp;亭溪没要他留下的任何东西,据说亭志洋几次上门找杨琴闹过,他说自己弟弟死之前,亲口说的,他的那些遗产也有自己一份。
&esp;&esp;但事实上,亭志洋进icu的时候,亭志海都已经没了意识,自然没人信他的鬼话。
&esp;&esp;至于别的,亭溪也不再去想,距离高考没多少时间了。
&esp;&esp;回到学校后,老林找他谈过几次话,担心他会受这件事的影响,不过亭溪和她保证,高考就算不拿个第一,也绝对拿个第二。
&esp;&esp;后来这话不知道怎么传到沈飞飞耳朵里了。
&esp;&esp;“亭溪!这事我可就得说说你了,咱俩也算是铁兄弟了吧,你这怎么整天总想着干掉我呢?”
&esp;&esp;亭溪扒拉掉他伸过来的爪子,挑眉说:“你之前不是说要直接出国,不参加高考了吗?”
&esp;&esp;说起这事来,沈飞飞突然扭捏起来:“我那会不是没想明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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