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有点糟糕了,我会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
&esp;&esp;萧珩听了,唇角微微翘起。
&esp;&esp;“你看人眼光真不行。就算秦深打进京城,满朝文武也容不得逆贼篡位,我就等着看他的笑话。”萧珩嘴上讥诮,转头依计行事,去御前告他黑状。
&esp;&esp;协议中的第三件事,在此后第三日紧随而来。
&esp;&esp;洗脱罪名,完全取信于延徽帝的叶阳辞,拿着秦温酒留给他的钥匙,在准备潜入精研院之前,找到了萧珩,对他说道:“我知道驯象卫里的瑶民、彝民等南疆人,都暗中奉你为主。”
&esp;&esp;这是个连长公主都不知道的秘密。萧珩暗凛,若无其事地否认:“你在说什么。那些都是从广西征来驯象的,未得王法教化,龙蛇混杂,迫于朝廷威势而不得不留在京城。再说,南疆各族虽合称‘三苗’,但其实种族众多,各族旁枝错节地又衍生出不少支系,哪里肯统一奉谁为主?”
&esp;&esp;叶阳辞才不信他:“四五十年前,三苗统一推举‘蓝黑大王’唐尤为‘石碑头人’,以他制定的‘石碑律’为各族和平相处的律令,这才平息了三苗内乱。”
&esp;&esp;他只说了这一句,萧珩便知瞒不过他,阴着脸说:“你又想怎样!他们不能借你用。”
&esp;&esp;叶阳辞说:“我不借你的人,我只想借一借他们驯养的大象。”
&esp;&esp;“大象也不能借!”
&esp;&esp;“楚白,这是最后一件事了。”
&esp;&esp;“不借。除非你是要让象群将城门外军阵前的某人踩扁。”
&esp;&esp;“——萧楚白,我给你脸了?”
&esp;&esp;两人刀来剑往地打了一架,萧珩又输了,剑架脖侧犹自嘴硬:“不借。我知道你想做什么,用象群撞开京城大门,为秦深扫清最后一重障碍。我对情敌没那么大方,你要不现在就杀了我!”
&esp;&esp;叶阳辞垂下剑锋,叹口气:“我不杀你。我去把前情后事都告知长公主,她若发怒要拿我问罪,我便与她真刀真枪打一架。”
&esp;&esp;他转身就走,萧珩叫着:“站住!”两三步追上前,“你别动我娘!”
&esp;&esp;“大象借我。”
&esp;&esp;越美艳的蕈子越有毒,萧珩觉得这人坏透了,骨缝里都要流出黑水,看人眼光不行的分明是他自己。
&esp;&esp;然而叶阳辞转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
&esp;&esp;萧珩又觉得自己眼光太高,所以高处不胜寒,把他冻得心里满是冰碴。
&esp;&esp;叶阳辞温声道:“楚白,我是真心实意想为你谋个好前程。涧川上位是大势所趋,谁也挡不住了。既然挡不住,你何不为自己多考虑几分,从中取利?就算你不肯答应借我,难道我就不会另想办法吗?我不过是想少造些杀孽,京城守军亦是大岳子民!”
&esp;&esp;萧珩沉默了。
&esp;&esp;当夜细雨蒙蒙,他换上一身阿爸传给他的瑶服,打着一把十骨银铃大黑伞,趁夜色走进了驯象所。
&esp;&esp;第167章 王孙,你越界了
&esp;&esp;廷尉狱的牢房内火光摇曳,将叶阳辞从短暂的回忆中拽回当下。
&esp;&esp;叶阳辞从袖袋里摸出松皮折扇,用扇头将俯身靠他太近的萧珩……不,是唐时镜,抵远了些。
&esp;&esp;“楚白,并非我不愿正视,而是不想留给你实现不了的念想,那才是对你真正的残忍。”
&esp;&esp;“我也想死心啊。”唐时镜握住了他的扇柄,像握住一把抵在心口的剑刃,“两年半了,我无数次想过,死心吧,萧楚白,唐时镜,放弃渴望那个不属于你的人,去攫取其他够得着的东西……有阵子,你离开京城的那一整年,我真的以为我已经放下了,就算看着那条帕子,就算在回忆中勾画你的模样,我心里也逐渐波澜不起。
&esp;&esp;“可你又回来了。我站在仪凤门前,看着你从漕船下来,二月杨柳风吹拂衣袂,你看到我,朝我笑了笑——那一刻我就知道,之前一年的波澜不起都是假的。我从未淡忘,只是藏得更深了。”
&esp;&esp;唐时镜为难地皱眉,请教他:“叶阳,你这么聪明,教教我,该怎么从心里彻底挖走一个人?那心不就空了个大洞吗,该拿什么补上?”
&esp;&esp;叶阳辞怔然片刻,方才叹道:“我不知道。楚白,我真的很幸运,从心动情生,到相知相许,只经历过一个人。
&esp;&esp;“但我知道,这世上许多人不会这般顺利,他们会遇见各种人,经历一段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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