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万俟朗上身套着一件厚实的家居服,领子拉到下巴,下身穿着同款的厚实长睡裤。
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连手腕都缩在袖口里,只露出几个指头。她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眼下还带着淡淡的乌青。
移动的棉被卷拉开椅子坐下。
“早。”
万俟朗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盯着自己面前的空盘子发呆。
幸恩西无奈,在心底叹了口气。她理解万俟朗的羞耻,但早餐还是要吃的。
幸恩西去拿来一份早餐推到她面前,声音尽量放得温柔:“喏,你的。煎蛋溏心的,培根没煎太焦,快吃吧。”
万俟朗这才慢半拍地拿起叉子,戳了戳煎蛋,动作有些机械。
桂小于也默默低头吃着自己的那份,时不时偷偷瞄一眼棉被卷,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她模模糊糊记得昨晚好像梦到了小朗姐,还有铃铛声一直响,但具体是什么,喝断片的脑子一片浆糊,什么也记不清了。
餐桌上只有餐具碰撞声和咀嚼声。
最终还是幸恩西再次开口,她看向桂小于:“小于,头还疼得厉害吗?要不要再吃点解酒药?”
桂小于摇摇头:“好多了,就是还有点晕。”
她顿了顿,终究是少年心性,好奇心战胜一切,忍不住试探着问:“小朗姐,你穿这么多不热啊?”
她其实更想问的是:昨晚有听到铃铛声吗?
但万俟朗全是生人勿近戒备模样,后半句没敢出口。
万俟朗听闻抬起头,想骂点什么,张了张嘴,发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音节。
幸恩西看懂她起的范,赶紧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她的小腿,然后对桂小于说:“她可能有点感冒,怕冷。”
万俟朗接收到幸恩西的信号,干脆把沉默进行到底,埋头扒拉盘子里的食物,动作快得要把盘子啃了。
桂小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姐姐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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