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唰——
&esp;&esp;他猛然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鼻息间还带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esp;&esp;“任遇苏你醒了?”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esp;&esp;随着声音,一张俏脸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挡住了头顶白炽灯照射下来的灯光。
&esp;&esp;少女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最后撇撇嘴撤回身子:“任思辰真是一个疯子,都给你打到住院了。”
&esp;&esp;任遇苏轻轻动了下身子,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一样,轻轻一动痛感牵扯全身。
&esp;&esp;他忍不住“嘶”了声。
&esp;&esp;姜阮听见声响,忙挪动身子从床沿处趴了过来:“没事吧?”
&esp;&esp;看着姜阮脸上的关切,任遇苏心中的坚硬软了下去,他眼眸中浮出笑意:“没事,就是有点疼。”
&esp;&esp;见他真的没事,姜阮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心里松懈下来,嘴上也有闲心和任遇苏开玩笑:“我真懒得说你,多大人了还跟人打架。”
&esp;&esp;任遇苏难得见她啰嗦的模样,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竟还挺可爱的。
&esp;&esp;他忍俊不禁:“那不然呢?人家说我要我忍着吗?”
&esp;&esp;“谁让你忍着了?”姜阮翻了个白眼,“你背后阴回去不就得了?”
&esp;&esp;姜阮是知道任遇苏家里的那些兄弟姐妹的,说来也有意思,任家和他同辈的那么多,竟没有一个和任遇苏玩的好的。要不是自己和任遇苏多年好友知道他的秉性,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任遇苏做人有什么问题了。
&esp;&esp;不过任遇苏那几个兄弟姐妹她也见过,几个堂妹倒还行,从不主动挑事儿。但他有三个堂弟和他关系最不合,从小到大仗着任绪工作繁忙,任遇苏又没有亲生母亲,常常故意在任遇苏面前说些令人不高兴的话。
&esp;&esp;任遇苏也不是一个软柿子,他们一说他就和他们争论,演变到最后就会变成几个男孩子打架。但时候大人出来主持公道的时候,任遇苏总是被训斥的那一个。
&esp;&esp;姜阮看不惯他们这么欺负任遇苏,经常带着任遇苏给他们使阴绊子。他们敢欺负任遇苏,却不敢欺负她。有一次,姜阮故意将一整瓶香槟洒在他们身上,还推翻了他们就近的一个蛋糕塔,污渍沾染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在宴会上出尽了“风头”。
&esp;&esp;他们气冲冲的想要找他们算账,姜阮也已经拉着任遇苏跑出大厅来到了花园。
&esp;&esp;两个人见身后没人追来,这才慢慢停下步子,大口喘着粗气。视线与对方的眼眸交汇时,双方齐齐笑出声。整个花园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二人的笑声。
&esp;&esp;“就像我们从前一样,阴回去就行了。”
&esp;&esp;姜阮扳着手指头给他分析:“你看你今天这场合,在场的人都是跟他关系好。你一个人对他们一堆人你怎么打的过啊?大不了你打电话摇人,把我和沈青文都喊过去,我们一堆人我不信他还能把你打成这样。”
&esp;&esp;“今儿个听你爸爸说你是和任思辰打架,你才进医院的。我一听就知道不可能,就任思辰那个菜鸡,也就敢仗着家室欺负欺负人,你和他从小打了那么多次,他哪次打得过你?我想肯定是你被他们一堆人欺负了,不然你怎么可能这么惨?光是头上的伤就要你躺在医院养半个月了。”
&esp;&esp;任遇苏从前的光荣事迹是一个人挑他们三个人。
&esp;&esp;闻言,任遇苏轻声道:“可能他被我打了几次以后回去苦心研究拳击,这次就真的把我打败了。”
&esp;&esp;说罢,他还佯装虚弱轻咳两声,声音变得柔弱:“我想,我大概是真的打不过他了。”
&esp;&esp;“”
&esp;&esp;姜阮耷拉着眼皮,唇边的也没有任何笑意,就这么盯着他看。
&esp;&esp;任遇苏等了一会儿没见她有任何回应,憋着笑继续演:“哎,就听你的吧!我以后见到他们还是忍着脾气吧,被骂两句没什么关系的。”
&esp;&esp;姜阮:“”
&esp;&esp;她又盯着他看了半晌,倏然一笑:“行,我这就让沈青文找人,我们帮你去把他们揍一顿给你出气。”
&esp;&esp;任遇苏靠在枕头上,眉毛微扬。
&esp;&esp;“任遇苏。”
&esp;&esp;“嗯?”
&esp;&esp;“我决定给你改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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