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知韫等着她没有说完的话。
&esp;&esp;时窈委屈道:“可在百乐门,我和沈大哥永远没机会跳一支舞。”
&esp;&esp;“可是在这里,我们就是最普通的女人与男人,就像百乐门所有平常的男男女女一样。”
&esp;&esp;沈知韫眉眼微凝,想起在休憩间曾看到的,舞池里亲昵的男女。
&esp;&esp;“我发誓,跳完一支舞,我们就回申城。”时窈再一次吐出相同的话。
&esp;&esp;沈知韫垂眸看着她,她总能找到诸多理由。
&esp;&esp;良久他的情绪渐渐平复,淡声道:“弟妹的誓言,真多。”
&esp;&esp;时窈顷刻笑开,知道他这是应下了。
&esp;&esp;于是,半个小时后,小舞厅的舞池中,时窈头戴着老板送给年轻男女的花环头纱,沈知韫胸前别着一束小巧精致的玫瑰花,静静地在舞池中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esp;&esp;就像是一场电影的尾声,在放映着片尾的音乐,也昭示着这一天的约会即将结束。
&esp;&esp;直到音乐声渐渐停止,并不大的舞厅上方,吊灯“啪”的一声灭了,整个舞厅陷入黑暗。
&esp;&esp;其余人显然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喧闹,只在短暂的惋惜声后,站在原处等待着。
&esp;&esp;沈知韫微微凝眉,想来是小舞厅的电压不稳,跳了闸。
&esp;&esp;约莫五六分钟,老板从外面走了进来,推开的房门带起门外的晚风,站在门口不远处的时窈只觉头上一轻。
&esp;&esp;花环后轻薄的头纱被风吹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面颊。
&esp;&esp;头顶的吊灯倏地亮起。
&esp;&esp;沈知韫正要松手离去,眼前却再次暗了下来,后颈被人轻轻地揽着,时窈踮起脚,隔着一层白纱,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角。
&esp;&esp;如同蝴蝶振翅,蜻蜓点水,极淡的一下,带着浓郁的花香与女人身上浅淡的清香。
&esp;&esp;沈知韫僵立在原处,只觉唇上酥麻,脑海中也一片空白,有什么在一点一点蚕食着自己的理智,逐渐超出自己的控制。
&esp;&esp;幸而音乐声重新响起,他几乎立刻伸手,用力地将女人从自己身上拉开,没有看她一眼,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esp;&esp;时窈看着他前所未有的紊乱步伐,以及混杂的好感度,笑了笑,起步跟上前去。
&esp;&esp;走出门去,时窈才发现白日便阴沉的天,此刻竟飘起了毛毛细雨。
&esp;&esp;而沈知韫再没给她反悔的机会,已经坐在了车上。
&esp;&esp;时窈坐进车内时,他仍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神情漠然,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esp;&esp;“沈大哥……”时窈还要出声,沈知韫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开车,回申城。”
&esp;&esp;司机很快发动车子,行驶在回程的路上。
&esp;&esp;时窈看着始终冷漠的男人,良久才再次慢悠悠道:“大哥难道是害羞了?不过一个……”吻而已。
&esp;&esp;“时窈!”沈知韫沉声打断了她,好一会儿,嗓音渐渐平复,只是全无温度,“我以为弟妹还懂最基本的廉耻。”
&esp;&esp;时窈微微蹙眉,继而没忍住笑了一声:“大哥懂的话,今天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我呢?”
&esp;&esp;沈知韫陡然沉默。
&esp;&esp;车窗外,仍亮着灯的铺子一闪而过,时窈朝外看了一眼,惋惜道:“本来最后的约会,应该是去照相馆照一张相片的,不如下次……”
&esp;&esp;“没有下次。”沈知韫淡声道,语气全无回绝的余地。
&esp;&esp;时窈悠悠看着他,目光扫了眼他的头顶,这一次再没多说什么。
&esp;&esp;一路沉默。
&esp;&esp;轿车疾驰着,回到百乐门时,不过晚上八点。
&esp;&esp;申城的雨似乎比临城还要大,很快有百乐门的人打着伞出来迎接。
&esp;&esp;沈知韫率先下车,时窈紧随其后,却没等走进百乐门,便见一名眼熟的男人跑了过来:“二太太,二少爷喝醉了,要您去接他呢。”
&esp;&esp;时窈后知后觉地记起,眼前人是沈聿的司机,她正要做声,余光瞥见前面的沈知韫脚步顿了下,很快如常。
&esp;&esp;时窈想了想,快走几步,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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