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有跟他同一方向看向于浩海,而是看向了另一边,艾登。
&esp;&esp;艾登正和艾兰并肩走着,艾兰一路上对艾登推推搡搡的,对他这个陪练今天的精神状态不大满意,嫌他没有激情,艾登说你干脆把我这把老骨头都拆了得了,那你就有激情了。兄弟俩喋喋不休地讨论着,基本没看别人。
&esp;&esp;方倾惊讶于袁真的目光竟然不落到于浩海身上了,而是幽怨地追随着艾登。
&esp;&esp;什么情况?!方倾心中惊叹,大壮终于被放下了?!
&esp;&esp;袁真完全是无意识地看向了在那谈笑风生的艾登,这个昨晚惹得他们一家三口都伤心落泪的男人,今天若无其事地陪着弟弟去训练了。袁真心中有些忿然,可又对他有着说不出的感激。
&esp;&esp;没有忙活早餐和午餐以及为下午的晚餐提前做准备,而是在屋子里坐着静静地学习,身上也没有厨房里烟熏火燎的气味,这对袁真来说,简直是像放假一般惬意。而且因为那一个亿的存款,因为哥哥们的分期还款,袁真非常有底气地选了程文杰教授的高价课程,这在十年二十年后回想起来,袁真都无比庆幸着今天的选择,这个男人对着父亲的一番高谈阔论,竟悄悄地改变了他的一生。
&esp;&esp;“艾检,我有事想跟你聊聊。”方倾瞅着四下无人时,偷偷地叫住了艾登。
&esp;&esp;艾登:“你说。”
&esp;&esp;“我,有一个朋友……”方倾艰难地开口,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打住了。
&esp;&esp;艾登是那么聪明,会不会推测到方倾说的人是自己和于浩海?如果他猜出来了,以后会怎么看于浩海?
&esp;&esp;这会不会影响浩海和艾登的友谊,会不会影响浩海的名声,会不会影响他的前途?
&esp;&esp;方倾三缄其口,竟没有勇气再说出来,最后只咬了咬唇:“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
&esp;&esp;“哦,好的,”艾登果然见多识广,对方倾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还点了点头,“我有很多个朋友。”
&esp;&esp;方倾瞪着艾登,艾登也看着方倾,随即笑了,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保密。”
&esp;&esp;方倾犹豫地看着艾登,不得不说,艾登的长相很有亲和力,笑声也很爽朗,多年的职业素养,使他看起来温柔而有力量,让很多求告无门的老百姓心里都踏实。
&esp;&esp;方倾也逐渐踏实起来,对艾登说:“真的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和他丈夫,在某一些事上,意见不和……”
&esp;&esp;方倾的叙述很简单,省略了大部分详细内容,但艾登已经全部听明白了。
&esp;&esp;“我们水星的法律,oga可以单方面提出离婚,”艾登说,“但有一个离婚冷静期,可以给oga反悔的机会,你可以让你的朋友在民政局官网上申请网上办理离婚手续,三个月后不撤销,离婚即时生效。整个过程,alpha或bate有知情权,但没有干涉权,全凭oga的意愿。”
&esp;&esp;“噢,”方倾想到他已经几次告诉于浩海他要离婚了,于浩海知道,这就不用另行通知了,“艾检,你觉得,这种事,该不该离?我有时候……我的朋友有时候,弄不准……”
&esp;&esp;“如果是一直这样甚至在病中都不停止,在我看来是应该离婚的,”艾登说,“婚内强迫,屡次不改,从第一次开始就这样,情节属于特别严重,不但应该离婚,都应该起诉他。”
&esp;&esp;“嗯,”方倾被艾登普了法,心里更稳了些,点点头,“我知道了。”
&esp;&esp;艾登说道:“让你朋友早日脱离苦海吧,这水星什么都缺,还缺alpha吗?这种事在我看来是无法原谅的,不过oga都心软,心疼男人就是苦了自己,又何必?话说,你刚才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你和浩海呢。”
&esp;&esp;方倾苦笑了一下,扯了扯嘴角:“不像我们是吧?”
&esp;&esp;“当然,浩海做不出这种事。”艾登道,“还有事吗?”
&esp;&esp;“没有了,”方倾笑了笑,“谢谢艾检。”
&esp;&esp;浩海做不出这种事。
&esp;&esp;了解于浩海的人,都会这么说,也包括真知灼见、善于揣测人性的闻夕言。方倾婉转地问过,闻夕言都觉得方倾所说的“霸道蛮横不听oga的话”的于浩海,跟闻夕言看到的太不一样。艾登和他们相处了接近一个月,有着检察官的敏锐和直觉,于浩海对方倾是怎么小心呵护、怎么小心翼翼地宠着、捧在手心里,是完全看在眼里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方倾说的那个朋友,就是方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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