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到后面,脸都要贴上去。
&esp;&esp;没人掐她的脖子,许朝露却觉得自己要窒息了,长发披在肩后乱晃。
&esp;&esp;她真没想到池列屿会这么坏,她的眼泪成了他的兴奋剂,强势,放肆,凶狠,从一开始的
&esp;&esp;不得要领,渐渐掌控了所有节奏,那样恶劣,专门往她最无助的位置钻研。
&esp;&esp;她也有点看不懂自己。
&esp;&esp;竟然,还挺喜欢他这样的。
&esp;&esp;卧室门窗紧闭,外面隐约有风声,很不真切,许朝露耳垂被人吮着,耳朵里全是男人滚烫的声息,还有就是更不堪听的那些声音。
&esp;&esp;池列屿把她脸掰过来,看着她失焦的眼睛,眼尾红得像醉了一样,他喉结艰涩地滑动,一下下吮着她嘴唇,带着不再隐忍的沉迷,搅动她舌头,越来越急促。
&esp;&esp;那张极英俊的脸,和平日里大相径庭,眼神紧绷,又野又欲,鼻梁陷进她皮肤里,胡乱地顶蹭。
&esp;&esp;许朝露吞咽着他的气息,感觉全世界都在下雨。
&esp;&esp;她和她最熟悉的男孩,以最陌生的方式,互相喂食着一颗从伊甸园掉下来的苹果。
&esp;&esp;他为她流着汗,幽黑的眼睛里,倒映着她晕陶陶的脸。
&esp;&esp;“难受吗?”池列屿问她。
&esp;&esp;许朝露摇晃着脑袋,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
&esp;&esp;池列屿拢了拢她汗湿的长发,动作温柔,和另一面形成了鲜明对比。
&esp;&esp;“我爱你。”
&esp;&esp;他在她耳边说,同一瞬间,灵魂被暴雨洗礼,许朝露全身血液沸腾着,望见他黑到纯粹的眼睛,仿佛要把她吸进去。
&esp;&esp;池列屿动作没停,明知她喉咙哑掉了,还勾着她腰,不达目的不罢休地问:“你呢?怎么不回答?”
&esp;&esp;“我、我也……”她声音断断续续,说不出完整句子。
&esp;&esp;池列屿难以自控地又掐着她的脸去吻她,简直要疯掉,她说一个字,眨一下眼睛,甚至是呼吸一下,他都觉得勾人到爆。
&esp;&esp;后来又过去很久,狂风暴雨不歇。
&esp;&esp;许朝露看到窗帘缝隙里似乎都透进微光。
&esp;&esp;脑子里乱糟糟地飘过一句“天亮了,好好的果冻要弄烂掉了”,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昏昏沉沉睡去。
&esp;&esp;……
&esp;&esp;醒来时,房间仍是黑的,难辨晨昏。
&esp;&esp;许朝露缩在被窝里滚了半圈,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esp;&esp;身上是香的,没有汗,头发也干爽蓬松,凌乱的卧室已经被打理得一尘不染,垃圾桶里都干干净净,不用说,肯定是某只洁癖精收拾的。
&esp;&esp;许朝露从床上爬起来,腰肢酸软,低头看了眼身上密布的吻痕,整个人立刻烧红了,完全不敢回忆昨夜。
&esp;&esp;天呐。
&esp;&esp;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竹马,反反复复,造访了她。
&esp;&esp;被子裹在身上,礼服裙一样拖着,许朝露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拿下来一件纯白t恤。
&esp;&esp;衣摆快遮到她膝盖,可以直接当裙子穿。
&esp;&esp;许朝露洗漱完,趿着拖鞋走到客厅,落地窗外,太阳已经爬到西半天,她一觉睡到了下午。
&esp;&esp;池列屿依然坐在昨晚那个位置写代码,许朝露假装没看见他,径直走到厨房,倒水喝。
&esp;&esp;身后有脚步声跟过来,径直从后面搂住她,低沉的嗓音吹在她耳畔:“生气了?”
&esp;&esp;昨夜之后,两人间的关系彻底脱掉了那层规矩的朋友外衣,突然就变得黏黏腻腻,无所顾忌起来。
&esp;&esp;许朝露浑身一激灵,止不住想起昨夜,他也这样在她后面,咬她耳朵。
&esp;&esp;更过分的是,把她当面团一样来来回回地擀。
&esp;&esp;嗓子被凉水润过,还是有点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esp;&esp;“对不起。”池列屿很干脆地道歉,眼睛低垂着,睫毛根根分明,看起来干净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烧耳朵,“昨晚弄太狠了,有点控制不住。”
&esp;&esp;许朝露脸腾的一下红透,转头没什么气势地瞪他,两人视线碰撞,磁铁一样紧紧吸在一起,许朝露盯他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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