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一半，太后转头扫向殿内侍奉的内侍和宫女。“你们也都先下去吧。”
&esp;&esp;内侍和宫女依命纷纷退下，太后看向陈朝。
&esp;&esp;“阿朝，我有话同你说。”
&esp;&esp;今日，每人都有话同陈朝说，而且每个人都神情严肃。陈朝立在太后面前。
&esp;&esp;“阿姐有何话？”
&esp;&esp;太后站起身，带着陈朝从不远处的窗杦走去。走到窗边，太后把窗推开了一道缝。风顺着窗缝吹进，太后神思也清明了几分。
&esp;&esp;“阿朝，今早，那神医来寻我了，他说自己有法子救子山。”
&esp;&esp;陈朝心下一动，可很快他皱了眉：“既然那神医都说有法子救子山了，阿姐怎还如此忧愁。救子山的法子很难吗？是缺药材，还是缺什么？只要是能救子山的，再难我也立马让
&esp;&esp;人去寻来。”
&esp;&esp;太后幽幽抬头：“阿朝，你说的是真的吗？”
&esp;&esp;陈朝颔首：“自然是真的。”
&esp;&esp;太后：“如果说缺的药是让哥儿的心头血呢？”
&esp;&esp;陈朝猛然顿住，眼眸缓缓下沉。布满血丝的眼眸盯着太后，有不解，也有不可思议。
&esp;&esp;“阿姐，你说什么？”
&esp;&esp;太后抿了抿嘴，声音干哑道：“我说，缺的药正是让哥儿的心头血。神医说有一种蛊虫，能引出子山体内的毒，但那蛊虫需要用血脉相连的至亲的心头血滋养。”
&esp;&esp;陈朝沉着脸：“即是至亲，阿姐和我的不行吗？”
&esp;&esp;太后苦涩摇头：“神医刚提出这法子，我就说用我的心头血了。可神医说，你和我的都不行，只能用让哥儿的。阿朝，我知道让哥儿还小，我本也不愿，可子山……如今只有这法子能保他性命了。我问过了，取心头血至多虚弱一两年，往后好好将养会与常人无异的。阿朝，阿姐实在是没法子了。”
&esp;&esp;说着说着，太后脸上涌出泪来。
&esp;&esp;看着太后的泪脸，陈朝怔住了。太后见陈朝不说话，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哽咽道：“阿朝，就算阿姐求你了。”
&esp;&esp;让哥儿……
&esp;&esp;陈朝脑中浮现了让哥儿咧嘴笑的小肉脸，也浮现了瘦瘦小小的明丰帝抓着他的衣摆喊他舅舅的模样。最后浮现在陈朝脑中是她的那张冷脸，她冷着脸，睨眼看他说：“让哥儿如今不记事，记事了知道你偏心又会怎么看你这个父亲。”
&esp;&esp;张张人脸在脑中交织，陈朝看向眼前泪流满面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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