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esp;&esp;露西拉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有些忧愁地捋了一把头发。她早说过，少折腾他。他经历过太多次腺体手术，也用过太多药物了。
&esp;&esp;但此时此刻，她也不忍心再对艾妲责备些什么。
&esp;&esp;至高法庭还在等待着执政官，总督夫人的死亡，第一军区医院遭到的袭击，包括堕胎法案，一片恼人的混乱。大审判官试图通过终端联络过执政官，当悬浮的光幕中出现他苍老年迈的身影，还未问候完，艾妲就冷冷地打断了他，“我不想听。”
&esp;&esp;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管你想要说什么。”
&esp;&esp;“执政官大人……”
&esp;&esp;大审判官急切而激动的声音戛然而止，光幕被折叠起，倏忽消失。艾妲冷肃着一张脸，将终端丢在一旁，再不理会。
&esp;&esp;露西拉张了张口，无奈地笑了笑。
&esp;&esp;她陪同艾妲枯坐等待着，昏昏欲睡，直到那块监视手术进程的巨大光幕出现变化，一位医生步伐有些迟疑地走进来，她先小声问候了执政官与决律庭的最高掌权者，接着尽量用没什么起伏的声线说道，“十分遗憾，胎囊已经流出体外了，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能做的实在不多。目前影像显示还有残留的部分，我们在做清理。执政官大人，露西拉大人，可能还需要一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还在这边等候吗？”
&esp;&esp;露西拉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艾妲，她握住妹妹的手，一如既往得冰凉。
&esp;&esp;艾妲面无表情，医生小心翼翼地躬身候着，良久，执政官轻声发问，“胎囊呢，能做胚胎检查吗？”
&esp;&esp;“……执政官大人，已经机化了，可能很难化验。”医生斟酌着说，“应该是本身胚胎质量就较差，再加上外力作用……”
&esp;&esp;“……”
&esp;&esp;露西拉不自觉地握紧艾妲的手，执政官垂下了眼，她的眉宇间笼着一层淡淡的倦意，半晌，她点了点头，医生如蒙大赦，匆匆离开。
&esp;&esp;“艾妲……玫瑰堡宫那边，我已经知会了书记官。”露西拉望着她，“关于至高法庭和医学协会那边的烂摊子，我们明天再讨论如何处理吧。”
&esp;&esp;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后天也行。”
&esp;&esp;艾妲沉默了一会儿，她的眼角微微泛着红，平添一分惊人的秾艳，只是眼底未曾有一滴泪光闪烁。她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从那块巨大的光幕上收回视线，站起身。
&esp;&esp;“我们已经耽误了时间。现在就开始吧。”
&esp;&esp;第82章
&esp;&esp;“……别勉强自己, 艾妲。”
&esp;&esp;露西拉轻轻拍了拍执政官单薄的肩膀，任何人都有权在一连串猝不及防的噩耗中暂且停下思考，放任情绪崩溃。但艾妲似乎连这点缓冲的余地也不需要, 她几乎是转瞬间便恢复了一贯的冷酷, 仿佛那块巨大光幕监测的手术进程与她毫无瓜葛。
&esp;&esp;“已经发生的事情, 不管是悲伤还是后悔, 都没有必要了。”
&esp;&esp;她面容平静，通过终端唤起了几块悬浮的光幕，“至高法庭和医学协会打算拿着卫木月的死亡做什么文章，你我都心知肚明。说到底，他们并不在乎她是死是活,只是想用这起事故来全盘否定我提出的堕胎法案。”
&esp;&esp;“……”露西拉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手放置了一个静默力场，这间等候室便被充作临时办公场所, “当然，我都说你的步子迈得太大了，禁止堕胎是写在帝国基本法里的。你确实在违反律法的情况下，私下里安排卫木月进行堕胎手术,假如成功了或许还有转圜余地。可她死了,就死在手术中……虽然我们都知道，是因为那场袭击。”
&esp;&esp;是凯勒布的下属们阴差阳错地葬送了他妻子的性命……露西拉蓦地一愣, 等等, 但这场没头没脑的袭击发生的时机, 以及导致的结果, 都太过恰好。
&esp;&esp;即使大部分的机械警卫都被调去了中央大道，然而首都星第一军区医院的防御系统真有如此薄弱吗？
&esp;&esp;艾妲盯着沉思的露西拉，目光灼灼, “袭击或许只是表层原因，有人在背后刻意推动，卫木月的死亡是他们希望见到的结果。”
&esp;&esp;她正好死在那一场手术中，那么堕胎的残酷与危害，与执政官的愚莽冒进，都不证自明。
&esp;&esp;“所以早在卫木月从贝尔芬格堡转移出去的时候，消息就泄露了。他们知道你要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并认为那绝对不可以发生。为了阻挠你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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