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八解释,“我并非代表凤凰社1而来。”
&esp;&esp;又是一阵响动,五郎八大概动了一下,抬了抬头或者扭了扭脖子。“这名字……”她又苦笑了,“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我没有告诉你。”
&esp;&esp;男人沉默了片刻,才道:“格林德沃一直没拿回去?”
&esp;&esp;新人物出现了!千代激动得屏住呼吸,生怕刺激得五郎八想起来她还没挂电话。这人听上去是直子姬在中欧或北欧的合作伙伴,但愿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永山家世代忠良,祖祖辈辈都在北奉行所担当与力。2刚刚那个“被捕”是什么意思,她都不敢想。
&esp;&esp;“天啊!”五郎八禁不住哀叹,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含糊的呻吟,“她这都说了?她怎么不带你去纽蒙迦德野餐?”
&esp;&esp;“去过了。”男人冷淡地说,“我还去过那家酒店,还住了一夜。”
&esp;&esp;千代从那话音里居然听出一种隐秘的炫耀!
&esp;&esp;五郎八很是无语了一阵儿,半晌她才说:“给了她就是她的,再说你也没必要——你们是什么关系,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esp;&esp;什么关系?千代竖起耳朵!
&esp;&esp;“只是想表明我没有恶意。”男人的声音明显上扬了起来,“接下来我会留在这里,但不会干涉你们。”
&esp;&esp;“干涉?”五郎八难以置信地问,“你还要怎么干涉?”
&esp;&esp;男人冷笑起来:“那我毕竟是凤凰社的。”
&esp;&esp;五郎八痛苦地叹了口气:“等她回来,你自己去和她讲,你需要说服的是她,而不是我们。”
&esp;&esp;“没必要。”男人刻薄地学着五郎八刚刚的声气,“她不需要说服,她很乐意见到我,尽管她离开我时总是毫不犹豫。”
&esp;&esp;“听上去你真像个怨妇。”五郎八毫不客气地回敬,这个词对千代来说有些超标了,她赶紧估量着先胡乱记下来。
&esp;&esp;“彼此彼此。”男人说道,“盖勒特·格林德沃想必比我好过很多吧?”
&esp;&esp;五郎八的胸膛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声响,仿佛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凶狠反击,却被堵了个正着。
&esp;&esp;“先生才不会!先生有他放眼全球的事业!”
&esp;&esp;说真的,千代觉得五郎八谈起这位“先生”,语气要比谈起姬君热情洋溢得多!
&esp;&esp;“但抛弃他的人正处处跟他和他的事业作对,满世界地作对——纽约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esp;&esp;“什么?”五郎八惊恐地问,已经完全落入对方的节奏。
&esp;&esp;“他被发现了,被揪出来了,当着可怜的、真正的珀西瓦尔·格雷夫斯的所有同事与上级的面,哪怕是格林德沃也毫无还手之力。”
&esp;&esp;千代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她当真记不得了,外国人的名字太难记了!
&esp;&esp;“是邓布利多?”五郎八绝望地问,“他到底还是发现了对不对?他足足忍了半年才发难?”
&esp;&esp;这个名字也耳熟!
&esp;&esp;“要搜集证据、布置计划顺便救出人质,我又不会帮他,半年的时间相当紧张。”
&esp;&esp;“你不会帮他!”五郎八嗤笑一声,已经完全不像个女孩子了!
&esp;&esp;“当然不会,我得留在英国。”
&esp;&esp;“看守凤凰社的大本营?”
&esp;&esp;“确保一旦她想回来时马上就能在家里见到我,而不是像我找她一样,只能漫无目的地寻觅。”
&esp;&esp;“我再说一遍这种深情告白的话你自己说给纳什小姐去听!”五郎八好像要站起来,但头一下撞到桌子,手忙脚乱得差点儿将整部电话机拽到地上去
&esp;&esp;“没必要。”男人轻松地说,“我又不像你陷入无望的爱恋,梅林在上,希望你有朝一日也能稍微领略婚姻幸福、家庭和睦的美好之处。”
&esp;&esp;咦,等等?千代还在苦思冥想这个耳熟的“纳什小姐”究竟从何而来,新的八卦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注意力——五郎八有喜欢的人了?还是“无望的爱恋”?哇!!!
&esp;&esp;五郎八听上去已经快要被气死了。她缓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说:“当然,要和我这样一无所有的可怜虫相比,才能显出您的幸福。”
&esp;&esp;“我曾经也是个可怜虫。”男人看似宽容地说,因为话风很快转了,“但不是每条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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