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性极了,双手插在裤兜里,一高一低,挨得近,时不时还侧过头看她。
“等你身体好一些,我就带你回仰光,在那里住一段时间养养,把体力和心情养好。”
风声将他那悠悠的声音带入耳朵。
文鸢蓦地转头:“回仰光?”
魏知珩侧过头,仍是那副慵懒的表情:“不用那么大声,你没听错。”
文鸢默不作声。
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陷入死胡同,魏知珩因为心情还算可以,也就没再逼问下去。毕竟大部分时候,文鸢只会接一两句,不说高兴,也不说不高兴,什么想法都往脑子里藏,从来不肯说。但他知道这女人不老实,说不定心里也在想着回仰光之后怎么找方法逃跑。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在文鸢脸上看见了笑意。
“好。”
他看见了文鸢点头,却不是很高兴。又是这样,哪怕高兴也不肯说。魏知珩扯了扯唇,没有戳破这假得不能再假的笑脸。
文鸢想得入神,漂亮的眼睛定格在他身上。
此刻光线正好温和,立在一侧的男人脸上镀了层薄光,恍若天生的矜贵优雅。
他大概知道自己长得有几分样子,勾勾手指就能用这张脸骗人无数,如果不知道的人,也会被这副斯文皮囊骗过去。
“好看吗。”魏知珩微笑,“要不要看得仔细点。”说罢就要压过来。
“不用、不用。”文鸢尴尬地回神。
魏知珩无所谓:“我倒是不介意,只是你再不看风景就要下山了。”
“嗯。”文鸢点头,不动声色挪远了些。
也许是今天运气不错,能在太阳完全消去余热前看见这一美景。
眼前的景色就像一个小土耳其,落日的余晖照耀这座山城,整个世界都是金色的。
而缤纷的色彩点缀着天空,在金光闪闪中穿梭,缓缓靠近,又悠悠远去,留下自由而浪漫的遐想。
有人看景,有人觉得景色不比眼前人。魏知珩细细赏着另一道靓丽风景,飘散的香气铺了个满面,被风吹散的不止有她染出金雾的发丝,也勾勒出那玲珑有致的身材。
面前的女人只穿了件单薄的外衫,白天还算舒适,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山里温度会急速下降,漂亮归漂亮,这点衣服根本不够御寒。坐在车里的时候没感觉,出来了,他只看见她瑟瑟发抖又强忍着一声不吭的倔性。
文鸢正看得认真,身体忽然一热。她惊转过头,身上被披了件外套,魏知珩将她脑袋拨过,鼻尖轻轻蹭了蹭脸颊,吐出来的热气苏苏痒痒。
一句“烦”还没说出口,魏知珩含上了她的耳垂。
电流一般的酥麻感从耳垂传遍全身,文鸢僵住了,等反应过来推开他,魏知珩已经得逞地咬了好几下。
“掉下去你不知道要死得多难看。”魏知珩笑,“头和四肢分开,尸块都捡不全。”
文鸢收回手,一句话也没说,任由他将她带着后退几步。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黝黑的车窗倒影出人儿面无表情的面容。连睡着了都不愿意把脑袋偏向身侧人。
车里开了暖气,魏知珩又将外套拢了拢,盖全了她。
远光灯照着这条不算宽敞的下山路,四周寂静得只剩下虫鸣声。
回到酒店后,文鸢先进了房间,魏知珩将门合上,时生跟着他进了另一间房。
桌上的烟灰缸摁灭了几根烟蒂,魏知珩懒洋洋坐在客沙发上,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
“吞攀的回程的飞机在东枝过曼德勒时被佤邦军袭击了,两架飞机击落一架。”时生将送上来的视频递上,“事情太过凑巧,我认为,他恐有疑心。”
男人手指一点,视频是一名士兵拍下的战场扫荡。爆炸令四周烧了场小山火,直升机只剩下堆黑漆漆的残骸骨架和几具烧了一半的尸体,还被补了几枪。
视频长达半分钟,扫荡的过程把军章翻了个遍,才确认身份。
魏知珩不屑一笑:“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他看向时生的脸,不在意道:“不是早就告诉过他那些人都盯上了他的行程,就算换了路线也没用。怪谁?怪他蠢。”
“那些人是谁的吞攀未必不会自己查,只要他没死,就一定会和佤邦结仇,剩下的,就不归我们管的范畴了。”魏知珩轻飘飘地点桌子。火上加火再添一把火,最好能把老挝那几个和泰国缅甸的火烧到最大,他才能看一出好戏。
时生转了下思绪,没有否认他的话。确实,吞攀进入东枝前就已经给过提醒了,要执意过来停在解放区说不碍事的也是他,怪不了谁。要怪就只能怪是这场行动的指挥,否则不会被盯上,卖了消息。
早在吞攀前脚刚换路线飞出东枝,他们就已经掌控了所有动向,提前放消息给佤邦,借刀结梁罢了。那佤邦司令是个暴脾气,就是撂准了他会上套,无差别地袭击。
“是,我会派人盯紧最近战区的一举一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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