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这令牌我却是从醉酒的温去颜身上摸到的,所以我想就算我将东西交给捕快,万一被母亲势力下截了,大概率也是温去颜替我扛锅,除非那捕快也能将我卖了……而且这东西也不知道温去颜是怎么弄到手的,她拿着,弄出来的动静一定不会比我的小……”
&esp;&esp;我说到这,应景忽而轻轻抬眸扫了我一眼,将纸放回了桌上,从袖中拿出一张手帕,一只首抵在璨儿的脑后为璨儿将流出的口水擦去。
&esp;&esp;看见这一幕,我视线久久凝着应景手中的那方帕子,视线有些复杂,便停顿了许久未再说话。
&esp;&esp;“你继续说,这手帕是新的,你方才……用在我身上的那帕子我沐浴时顺便洗了,还晾着。”应景声音还有些许哑,但语气淡淡,听不出心情,擦完璨儿的嘴角,他将帕子折了折又把我悄然放在了他膝盖上的手也拉了过去,轻轻摁着璨儿方才咬过的地方,动作熟练轻柔。
&esp;&esp;他动作的每一下,如轻羽在轻挠我心间,我不自觉重吸了一口气,看着应景低垂着长睫认真的侧容继续说道:“师长可知骁骑将军许行舟今日进城了?”
&esp;&esp;应景动作一顿,褐色的眸子微转掠过桌上的纸张而后又抬眸看向我,将帕子收了:“你在猜许行舟的提前回京与这令牌有关?”
&esp;&esp;我很是自然的握住了应景的手:“温道言将去尘召回了温府,母亲于府内召集所有幕僚议事,同一日许行云强行参与万湖宴对我进行试探、许行舟回京城时在城外被刺,我在猜……”
&esp;&esp;“许行舟早已被你母亲收做了部下,而这令牌能调令的是许行舟势下的精兵暗卫,丞相已经收到了令牌被呈上京城官府的消息,却没及时截住这令牌继续往上的提交,唤许行舟回来亲自处理?”应景悠悠接话道。
&esp;&esp;就像我之前所担心应景对我不忠一样,官官之间的合作,往往需要亲手将一些“把柄”留在上位者手中,我猜那些被母亲在我成亲那日随意暴露在了众人眼中的暗卫就是许行舟递交给我母亲的“把柄”。
&esp;&esp;“师长说得正是!”我一副师长真乃神人一样的夸张表情,将应景的手拢在两手心中,眼睛亮晶晶的冲着应景笑,试图用视线对他暗示什么,嘴里却还能说着正事:“我一开始只觉得按照许行舟传闻中的性格应该难能与我母亲合谋到一处,但今日在中街上我见过许行舟本人之后,想法就变了。”
&esp;&esp;我眸子轻压了一瞬,道:“只要是有能力的有心人,就很难拒绝与我母亲这样毫不敛锋芒的上位者合作。”
&esp;&esp;应景视线静静落在我脸上许久才睫毛颤了颤将视线别开,又看了看怀中的璨儿,突然将手抽出,道:“谁都想做在后的黄雀,华月想借此给自己增添羽翼获得自由翔飞的权利,其他氏族也会想薅点什么,皇室和许氏更是想……丞相将骁骑将军这时候召回恐怕不止是要将军自行将这件事处理妥当,更是为了引起其他氏族的忌惮和分散注意,毕竟许行舟手中的那可都是精兵。”
&esp;&esp;应景说完我还是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重重点头,对他的分析表达肯定,然后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
&esp;&esp;可这袖子却也被应景抬手从我手中拽回,他的手开始轻轻拍着璨儿,继续说道:“而许行舟回来这一趟,定然也不会是单纯冒着被皇上和许氏忌惮的风险回来的,一个令牌而已,想造多少说法都可以,若这许行舟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或许华月你忙活这一切就要白搭了,且或许还要成为别人夺利的嫁衣……华月,你想借她们的势渡海,就要趁在她们真正扬风作浪之前。”
&esp;&esp;应景的这句话让我缓缓倾身凑近他的动作停住,我坐正了回去,正色道:“我现在忧心的就是这个,我不知道温氏的手段会将府牌的事情压多久。再拖下去,对我来对我毫无益处,我需要的就是要她们在没有太多准备的情况下争斗起来,京城乱了,我才有可能捡利。可府衙之内我实在无人可用……”
&esp;&esp;说到这,我垂了垂眼角,手又向应景伸了过去捏住了他的一缕湿发在指间轻轻绕,苦恼道:“师长知道学生的,学生只不过是想在京城中求一方真正的净土,供今后能安乐渡日而已……可现在看来,如此简单的夙愿对学生来说都有些难,都怪学生此前不知自己在上师府的师长竟是如此非凡之人,而荒废了太远,若我与师长能早日得见,学生定不会需要面临上今日这样的困境。”说这些的时候,我眼神直勾勾的望进应景的眼中,但余光一直在观察着他整个的神情,希望他能识好歹,自己提出主动帮我一次。
&esp;&esp;不然我还真想不到谁能帮我去府衙里将一直被温氏压着的赴欢楼大火的案子给提前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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