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措地虚虚揽着人,哑声道:“抱歉,我的不对。”
做了那样的事,转头道歉有何用?青木儿气又不是,怨也不对,喜更是不能,只得用后肩推了那汉子一把,颤声道:“你快出去,我、我换……”
再说换衣裳,那汉子又得莽,他这话说不出口,只得偷偷咬了唇,剜了那莽汉子一眼。
赵炎惶然松开手,声音低哑慌乱:“好,你换,我、我出去罢。”
说完怕自己又心智全消,连忙起身出去了。
瞪他
青木儿因着方才赵炎那一通乱咬, 他今天没敢把头发全部挽起,留了一半披散在肩。
收拾好打开门,外头天还没亮, 月亮还在天边挂着, 除了屋檐下蜡烛照亮的那一隅, 剩下都被笼罩在黑夜里, 一眼往前, 是沉沉的墨蓝色。
村里头安安静静的,除了唧蛉子夜鸣, 无一丝声响。
呼出的气都化成白气飘入了暗夜, 他拢了一下衣裳,搓了搓手掌, 小跑进灶房。
灶房里赵炎正舀热水入木盆, 青木儿一看到他,就想起方才羞人且缠人的事,又低头拢了一下衣裳。
赵炎放下葫芦瓢, 两步走到青木儿面前, 那高大的背影略显慌张, 他只能瞧见青木儿的头顶, 看不清青木儿的神情,因而心里没底,怕惹了小夫郎生气。
“我兑好热水了。”赵炎的语气里颇有些讨好的意味:“槐条也折好了。”
青木儿抿起唇,微抬头嗔恼地剜了赵炎一眼,他羞恼赵炎一时兴起忘了今日要早起去卖菜,折腾起人来不管不顾,于是没出声理会,绕过他端起木盆便往外走。
赵炎一看小夫郎真恼了, 连忙跟上去,平日里的沉稳冷静都丢得一干二净,只想围着小夫郎绕圈圈。
青木儿被他晃来晃去晃得眼晕,干脆放下木盆,蹲下去不理他,自顾自地舀水要漱口。
赵炎挨着他蹲下,殷勤地给他递槐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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