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拂过坟头的青草,仿佛阿婆温柔的回应,林飞鱼的眼泪终于决堤:“阿婆您放心,这次我不会让人再让人篡改我的人生,我会按照我的意愿去做我想做的事,也会照顾好自己……”
江起慕眺望着远处的风景,注意力却一直在身后的林飞鱼身上,这会儿听到这话,他眉头下意识蹙了蹙。
下山后,林飞鱼没有在梧州多作停留,三人简单用过午饭,便买了返程车票直奔广州。
抵达广州时已是深夜,好在江起慕提前安排贺乾开车到汽车站接应。
贺乾虽然跟着江起慕≈ot;暗中观察≈ot;过林飞鱼多次,但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回。
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她两眼,结果立刻招来江起慕一记冷眼:“眼睛往哪儿看呢?”
贺乾早见识过江起慕的醋劲儿,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反而调侃道:“我管得住自己的眼睛,可有人一路上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飞鱼身上,你这醋怕是喝了一路吧?”
江起慕:“……”
丁逸飞见两人低声嘀咕,忍不住好奇地凑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贺乾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不由分说把人往前座带:“没什么,赶紧上车吧,来,你坐前面。”话音未落,就把丁逸飞塞进副驾驶,“再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丁逸飞猝不及防!
他原本是想和林飞鱼一起坐后排的!
可贺乾根本不给他抗议的机会,利落地锁了车门,还十分“贴心”地替他系上安全带。
丁逸飞瞪着他,心里暗骂:怪不得是江起慕的兄弟,真是蛇鼠一窝,一样诡计多端!
后座,林飞鱼和江起慕已经上了车,丁逸飞再想换座,也来不及了。
面包车缓缓启动,丁逸飞频频回头,看着林飞鱼和江起慕并肩而坐的模样,心里直冒火。
他眼珠一转,瞥见车内后视镜上挂着一个破旧的红色编织挂饰,那东西被胶水勉强粘合着,早已看不出原本的形状,隐约像条鱼,却又不太像,反正破得支离破碎。
丁逸飞心里笑了一声,当即再次发动“阴阳怪气”攻势,对着贺乾咧嘴一笑:“贺兄弟,看你车都开上了,怎么还这么抠门?这破玩意儿都烂成这样了还挂着,该不会是哪个老相好送的吧?”
话音刚落,后座的林飞鱼和江起慕同时抬头。
林飞鱼刚才并没有注意到那个挂饰,这会儿一看,莫名觉得眼熟。
江起慕则沉默不语。
贺乾从后视镜瞥了一眼,不紧不慢道:“我倒盼着能有个相好送我东西呢,可惜啊,这是飞鱼多年前送给小慕的,”他故意顿了顿,≈ot;小慕这些年一直随身带着,前阵子被人故意剪坏了,心疼得不行,就这样都舍不得扔。”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林飞鱼:“飞鱼,还认得这条编织小鱼吗?听小慕说,是你当年亲手编给他的,你叫飞鱼,又特意编织了条鱼,是想让小慕日日夜夜把你挂在身上吗?”
林飞鱼:“……”
丁逸飞:“……”
车厢内短暂陷入诡异的沉默。
贺乾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真羡慕你们这情分,可惜这条坏了,要不飞鱼你有空再给小慕编一条?免得下次他又被某些人给嘲笑。”
丁某些人逸飞:“…………”他有句脏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林飞鱼感觉到江起慕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侧脸,右耳尖不受控制地发烫,她清了清嗓子说:“那是很久以前编的,现在早忘了手法。”
江起慕看着林飞鱼,轻声说:“没事,有这条就够了。”
丁逸飞瞪着驾驶座的贺乾和后视镜里的江起慕,气得太阳穴直跳,他本想报复贺乾强行把他塞到前座,结果反倒给江起慕做了嫁衣。
真是太气人了!
丁逸飞决定不再出声,免得再次被算计。
车厢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前后排仿佛两个世界:前排火药味弥漫,后排暧昧涌动。
突然,贺乾把车停在一家灯火通明的大排档前,转头笑道:“听小慕说你们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这家大排档的老板是潮汕人,他家的砂锅粥远近闻名,一起下来吃点东西?”
林飞鱼看了眼手表,婉拒道:“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贺乾摸了摸肚子:“这个点回去也没东西吃了,再说我在车站等了那么久,这会儿胃里空得慌。”
话音刚落,丁逸飞的肚子就配合地“咕噜”一声,比贺乾的肚子还听话。
丁逸飞:“……”
林飞鱼见状也不好再推辞:“那就去吃点吧。”
她主要是不想拂了贺乾的好意,毕竟人家专程来接,还等了这么久,而且她不想吃,江起慕和丁逸飞两人肯定早就饿了。
四人下了车,围坐在大排档的折叠桌旁。
深夜的广州依然灯火通明,大排档里人声鼎沸,锅铲的搅动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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