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症状?随从医师在哪?”陆云伊戴上帽纱,快步地走在前面。
“上吐下泻,有的人身上生了疮,严重的已经口吐白沫。医师已经在看了,但是目前还没有对策。”
陆云伊挥了挥手,又在脸上系了一个面巾,“去把追流和暗临叫过来。”
随从的下属拦在陆云伊身前,“主子,那边我们去就行,您还是离这些远一点。”
“我病了这么多年,也会些医术。你们过去,有什么用?”陆云伊无视他们脸上的为难,直接蹲下看一个流民的状况。
医师快步走到陆云伊面前,“大小姐,您快点避开些,这些瘟疫的传染性极强,您可沾不得一点。”
“无碍。”陆云伊看向几个时辰就严重不少的人,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不好,老朽现在还调不出抑制的汤药。”医师也是有话直说,满面严峻。
陆云伊脑中想到一个人,她赶紧让医师将具体的病况写下来。
接着,她走到一处密林,拿出萧承宁临走前给她的短萧。
曲声终落,一道人影立于陆云伊的面前。
粗哑的嗓音中带着浓烈的不耐,一双凌厉的眼睛看向陆云伊,“叫我有事?”
陆云伊行了一个江湖礼,“在下确实有事相求。”
传信 看来你很信他啊
男人的眼眸稍稍抬起, 将包裹严实的陆云伊从头到尾地扫视一圈,开口问道,“你是见不得人?”
“”
陆云伊忽视这句话, 将话题拉回正轨,“既然你是萧承宁的人,那你们一定有独特的联系方式。”
“我叫宿衡, 而且我可不是萧承宁那家伙的人。”宿衡耸了耸肩, 浑身都透着一股懒散。
“无所谓, 我需要你将这封信交给他, 以最快的速度。”陆云伊掏出一封信,递到宿衡的手中。
宿衡晃了晃手中的信件, 挑眉道, “我可不是你们之间的信使。”
陆云伊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 想到萧承宁临走前交代的话。
“他脑子有点不好,嘴也有点碎, 但是什么都能做。”
于是, 陆云伊缓缓吸了口气,“这封信很重要。”
“既然很重要,你还敢交给我。按理说, 萧承宁那个家伙应该会说我坏话才对。”宿衡摸着下巴, 觉着不对劲, 脑中灵光一闪,“看来你很信他啊。”
陆云伊对上他的视线,出声说道, “宿衡,雷拳创造者,江湖中少年一代的天才。”
见他似乎有些惊讶, 陆云伊继续说道,“能打出惊世雷拳,必然是侠义之士。”
“这话不像萧承宁能说出来的,看来你对我很感兴趣。不过你也不用夸我,我这人呢,也没那么正派。”宿衡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别扭,但更多的还是散漫。
“那就有劳宿大侠了。”
宿衡抬手,“别叫什么大侠了。我和萧承宁是兄弟,又比他年长几岁,你叫我哥就行。”
陆云伊从善如流,抬手抱拳,“宿兄。”
“好好好,你这弟妹,我宿衡认了。我还以为萧承宁后半辈子准备当孤身老汉,没想到竟然也有了自己的天命”
耳边持续的絮叨让陆云伊果断转身,等宿衡一抬头,眼前的人早就没了影。
客栈大堂。
“草药已经从外县移送过来,只是”医师满面愁容,声音嘶哑。
“只是什么,老头,你能不能赶紧说?吊什么胃口!”追流嚼着两颗花生米,满脸不耐烦。
医师怯生生地看了追流一眼,随即说道,“只是还差这最后一味药,迟迟没有寻到。”
陆云伊蹙眉,“京城的药堂也没有?”
“听说被人买断了。”医师叹了口气,就连京城最大的药堂都没有这个药材,还能哪里能寻到?
“现在的药能压制住瘟疫的蔓延吗?”陆云伊看向窗外,眸间闪过什么。
医师应道,“暂时不会传染,但是也没办法根治。”
天边出现一道阴影,陆云伊揉了揉眉心,叹道,“无碍,时间够了。”
追流低头摆弄着面前的几个棋子,低声咕哝道,“管那些人做什么,救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感激你,甚至可能在你脆弱的时候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陆云伊面无表情地落下一字,随即看向他,“还想再被撵回去?”
要不是现在临州的人手不够,她早把追流这死小子打包发配到爪哇国了。
“你除了威胁我,还能做什么?”追流猛地将手中的棋子砸回坛子里,满脸不服气的样子。
对上陆云伊毫无波澜的眼睛,追流又垂下脑袋,身后拿了颗棋子落在棋盘上。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陆云伊开口,“追流,我们好好谈谈吧。”
追流抿着嘴,沉闷道,“没什么好谈的,这么多年谈过很多次不是吗?”
陆云伊捏着棋子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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