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行眉头一皱,睁开了眼。
“别吵。”被白虎咬醒,傅书行竟然没发脾气。
因为他心情轻快,通体舒畅。
舒畅?
过去半个月里,为了证明那件事,傅书行强行破坏掉屏障,承受了长达半个月敏锐五感收集的无数情绪垃圾。
他焦躁、难受,忍着痛苦。
可是现在所有的不适一扫而光。
傅书行眼底笑意浮起,他直接收起将军,洗漱下楼。
傅书行走出大门,步履生风。
但他眼底的笑很快凝住。
他听到了外面不同寻常的动静,是对面拉响的警报声。
纪家?
傅书行脸色一变,大步飞奔出门!
但只来得及看见飞行器从纪家的庭院里飞起,飞行器顶端闪着警灯,迅速消失在视野。
傅书行立刻推开纪家的大门,“纪恂?纪恂?纪伯母?伯父?”
纪家亮着灯,大厅的餐桌上还放着热气腾腾的丰盛早餐。
却没有任何人。
出事了。
傅书行心脏如擂鼓一样重重的跳动!
他三步并一步上楼,焦急大喊:“纪恂?!”
纪恂的卧室门大开着,灯也亮着。
床上的被子有些乱。
纪恂也不在。
傅书行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但步子一顿。
傅书行返身大步走进卧室,一把拿起枕头旁边那个缩得皱巴巴的大王蛋,再大步下楼!
圣所的期末考要开始了。
缇娜导师准许小向导们提前释放出精神体,进行考前的有效沟通。
周晓芸的小黄鹂挥着翅膀,精力十足的飞来飞去,周晓芸却忍不住再次看向教导室门口。
班上的同学基本都到了。
奇怪的是,最近都来得很早到的纪恂,却还没来。
“周晓芸!”
周晓芸回过神,转头看叫自己的钱鹏,见对方抱着精神体橘猫,立刻看向自己的小啾。
有过被追的经历,小黄鹂已经提前停在高高的灯罩上。
周晓芸松了口气,再看钱鹏,问:“找我有事吗?”
“我恂哥今天怎么还没来?”钱鹏看一眼时间,很着急,“马上都要开考第一科了!”这可事关以后进军校,不兴开玩笑的!
“我不知道啊,你试试给他打通讯……”
钱鹏打断:“打了,没人接!”
话音才落,缇娜导师抱着试卷走进教导室,说——“大家回到座位上,收好各自的精神体,第一门笔试马上开始。”
钱鹏立刻举手,“缇娜老师!纪恂还没到!!”
缇娜导师看向他,说:“你回自己位置上坐好。纪恂妈妈说纪恂身体不舒服,今天请假,不来考试了。”
全班顿时哗然!
纪恂怎么会突然身体不舒服?
纪恂最近为了备考有多努力多认真,他们都看见了,这突然身体不舒服错过考试,纪恂他不得难过的哭死?
傅书行站在医院墙边。
他手里的通讯器一直在震, 他毫无所觉。
路过的一个护士提醒他,傅书行才反应过来一样,僵硬的动了动, 拿起通讯器接通放到耳边。
是他爸。
问他在哪, 怎么没去圣所考试,导师电话都打他那了,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问话的背景音里,还有他父亲暴跳如雷的责骂声, 没有屏蔽干净。
但傅书行有很长一段时间,发觉自己根本听不懂那些话。
每个字都懂。
语气也懂。
可到了耳朵, 就像碎成一片一片,他不认识。
直到通讯器里没有声响。
傅书行的神情始终都没有变化过, 只是放下了手。
他转头看病房的方向。
时间很漫长。
漫长到令人觉得窒息。
病房里始终没有人走出来,傅书行慢慢的蹲了下去,他抓住头发, 用力的捶打了两下自己的脑袋,他眼睛发红,发涩, 胸口像有野兽在冲撞,撕咬着心脏。
纪母出来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傅书行机械的打着头的画面。
她没有立刻走过去安抚。
纪母深呼吸,缓了好一阵情绪,可还是做不到去安抚和疏导一个害自己儿子进医院、直到现在仍昏迷不醒的孩子。
纪父走出来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捏紧了拳头,大步就要走上去!
纪母一把拉住了他。
也就是这个时候, 傅书行迟钝的察觉到,抬头看来。
傅书行的眼睛猩红。
掺了血一样。
“伯父伯母……”傅书行起身几步走到两人面前, 又不敢走太近,他慌乱,无措,声音艰涩沙哑,“纪恂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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