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他才讲一个堂兄，已经很替自家留面子了。
&esp;&esp;男学生讲起来也是绘声绘色的：“我堂兄成亲后就搬出家去，另外买了个院子住。大概过了半年，我堂嫂回家说，堂兄时常借口做生意就跑出去，而且总是天不见回来，花钱如流水。家里担心堂兄染上赌了，就把人给绑回来了，一问才知道，他不是去赌场，而是买了个小妓，还特意在外面租了个院子放她。每回从家里出去都是去看这个小妓了。”
&esp;&esp;杨玉燕听得津津有味，替大家发问：“后来呢？”
&esp;&esp;男学生两手一摊，特别不负责任：“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后来我堂兄和我堂嫂又搬回去住了，过年我堂嫂来就带了个新姨娘，听说就是那个放在外面的小妓。”
&esp;&esp;男学生讲到这里，不免有一丝艳羡。
&esp;&esp;问他对那个新姨娘有什么印象，比如受尽苦楚，受尽白眼之类的。
&esp;&esp;结果男同学的思路就是不一般。
&esp;&esp;他思考片刻，说：“这个新姨娘挺能喝酒的。我堂兄都让她到席上帮他挡酒。”
&esp;&esp;女学生听到这里自然非常同情，脑补出的都是新姨娘被迫喝酒的惨状。
&esp;&esp;施无为事后很好奇：“我以前的二爷在打高粱时能喝二斤。不知道这个新姨娘能喝几斤。”
&esp;&esp;杨玉燕：“……”
&esp;&esp;总之，二分部十几个人，八成的人都见过妓-女。这是个什么概念？二分部里见过警察的都没有八成。
&esp;&esp;这说明现在外面，妓-女比警察还多。跟菜市场小贩差不多是一个数量级的了。
&esp;&esp;但是，形成妓-女有这么多的原因是什么呢？
&esp;&esp;这次，杨玉燕是真的不知道了。
&esp;&esp;杨玉蝉也不知道。
&esp;&esp;施无为：“……”
&esp;&esp;三个新时代的知识青年，终于发现了他们的知识盲区。
&esp;&esp;于是回到小红楼以后，他们开始四处找人询问。
&esp;&esp;张妈：“妓-女？那都是可怜人，都是被卖的。”
&esp;&esp;代教授：“这个……我没有研究过。”
&esp;&esp;苏纯钧：“……”
&esp;&esp;他刚回来，外套还没放下，杨二小姐就如一阵旋风刮过来，香气袭人，亲亲热热的替未婚夫倒了茶，扶他在沙发上坐下，请他帮忙写作业。
&esp;&esp;作业题目是：你见过妓-女吗？
&esp;&esp;你对她们有什么印象？
&esp;&esp;你认为妓-女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当妓-女的呢？
&esp;&esp;苏纯钧端着茶，望着这三道题。
&esp;&esp;杨玉燕：“你一定见过吧？武威龙他们都见过。”
&esp;&esp;苏纯钧：“武威龙是谁？”
&esp;&esp;杨玉燕：“我同学。”
&esp;&esp;苏纯钧放下茶杯。
&esp;&esp;杨二小姐·未婚妻：“你见过的妓-女都是什么样的？她们可不可怜？穿的衣服旧不旧？头上有首饰吗？首饰是金的还是银的？”
&esp;&esp;苏纯钧：“……”
&esp;&esp;苏纯钧剧烈咳嗽起来。
&esp;&esp;张妈听到动静跑过来，看是他，忙倒了水端过来：“这是怎么了？回来的路上喝了风受凉了？”
&esp;&esp;杨玉燕赶紧放下作业，帮着给苏纯钧拍背，茫然道：“刚才还好好的。”
&esp;&esp;苏纯钧一阵大咳嗽，喉咙受损，无法说话。张妈喂了他两口秋梨膏，又让他含了一颗清咽薄荷糖。
&esp;&esp;苏纯钧就闭上嘴开始修闭口禅，听别人说。
&esp;&esp;整个家里，没有一点心理包袱就可以发言的只剩下祝颜舒了。
&esp;&esp;她拿着杨玉蝉的作业当扇子，叹了口气说：“因为女人啊，只能在家里待着。她们只能从父家到夫家再到儿子的家，这个社会没有给她们留位子。男人可以考科举当官，可以做生意做小买卖，不然做苦力也有活路。女人不行。所以，女人一旦被人从家里赶出来，就没有活路了。”
&esp;&esp;或是父家不要她，或是夫家不要她，或是儿子的家不要她，她就只能流落在外。
&esp;&esp;但人每天都要吃饭，天黑了要睡觉，这是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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