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制油画;
经常,挥舞铁斧疯狂嗜血。
幼年的贝缪尔,栖居在壁橱、衣柜、阁楼、或地下室。父亲酗酒后的施暴声音,让他和白蚁一起四处狼狈逃生。
父亲死后,母亲成了寡妇、囚徒、公妓。
不论白天黑夜,所有的alpha都在排队拉下裤子,发泄兽欲,沉默动作,结束离开。盲眼的老人、十来岁的幼童,也学会了如何猥亵一个丧夫的oga
母亲为了保护贝缪尔,将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长达八年。那是一个孩子最渴望接触同伴、脆弱的感官系统与外界建立联系的年纪。
无底线的深渊向他步步紧驱,视力从弱化到彻底丧失,味觉和听觉也随之而去。幸而,发情期高浓度alpha的信息素持续刺激嗅觉,又或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复仇之火,保护着他残存与世界最后的交流方式。
梦境的最后,贝缪尔看见了:母亲高挺孕肚,赤裸一匹栗色母马般的大腿,牙龈被男精泡得脓烂发臭,在无止尽的性交和生育中死去。
消毒剂、血液、烟草的味道交混在一起,吵醒了陆赫。
怀里一个火球在灼烧发热。
“小露?醒醒,小露……”
贝缪尔高烧接近40度,已经产生抽搐,意识模糊。
“大哥…”贝缪尔懵懂地呢喃,倾心爱慕的神采闪闪跃动,几缕未染的西方神话圣使发色是玫瑰金的碎钻,“folgandros…folgandros…”
“建议病人留院观察,我们还需要检查他的肺部,确认是否有炎症感染和病毒感染。”推入一剂肌肉注射的退烧针后,医生说,“并且他的腺体很不健康,你们最近是否进行了频繁的夫妻生活?”
陆赫颇有教养的静默之后,陆琅肘击他,说:“哥!在问你话呢!这你也不好意思说?证明你很猛的时候到了!快啊!展现雄风!爆发小宇宙!”
“我不知道。”陆赫坦言。
贝缪尔的性瘾贪得无厌,五湖四海的床伴不可计数,这是他一惯的认知。
“哥?”陆琅瞪圆眼睛,用力推搡,“你都不知道那谁知道?”
陆赫皱眉:“我也不知道谁知道。”
陆琅反问:“你不知道谁知道那谁知道?”
医生喊停,说:“我们需要对他的腺体进行一次全面检查,请你们签署检查同意书。”
只可惜,这句话被半迷半醒的贝缪尔听见了。
只要进行简单局部扫描的钼靶拍片,就能发现他的腺体已有不可逆实质性的破溃,腔道黏膜布满了雪灰般的结节,像是一块被挖中空的玛瑙。
这不仅是完全丧失生育能力的问题,还会导致内分泌彻底紊乱,胡乱游走的激素侵害所有器官,极有可能造成脊髓损伤,高位截瘫。
病房里只剩下医生的时候,贝缪尔决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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