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应该被混为一谈。”
他的语速已有些快了,“我会保护你不去重蹈他的覆辙,至于其他的,为师给你自由,”顿了顿,继续说:“当然,前提是你自己不能受伤。”
夤夜沉寂,能清楚地听到胸膛里心脏的跳动声,红烛的火焰跳动着,顺着脸颊淌下一滴血泪,落到烛台上凝结成花。
“哪怕是为了救人也不行,只这一点不可商量。”
这位沉默寡言的仙师大概是几百年来头一回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说到最后声音蓦地哽住,他闭上眼睛,略微仰头,眼尾被水汽沾染。
“你也好,阿熠也罢,我不想在看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位因他人而受伤,那么傻,那么奋不顾身,明明不值得。”
谌熠走后,在他心里留下一块空缺,明明棠陆是那么地契合,简直严丝合缝,却被他亲手放下了。
村花听不懂这些话,仅能从这字里行间体会出说话人缱绻殷诚。
他想到民间故事里的清秀书生,紧握着爱慕之人的手,说“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仙君很喜欢哥哥吗?”
“谁?!
”云崖仙师如临大敌,意识到床上这位并不是自己的徒儿,自己这么半天情真意切哦哦话语被他人听了去,不由自主地恼羞成怒。
手上用了七分力摄住他的脖子,冷冷开口:“他人呢?”
“咳咳…咳……他……他去……”
檐清泄力,村花捂着脖子直咳嗽,“咳咳,哥哥去了鬼王的书房。”
“他一个人怎么敢……,书房在哪,说!”
“……出门左拐三百米,继而向右拐两百米路过飞廊,穿过石桥,最南边的雅间就是。”
檐清屏息凝神,灵力周走全身,还好在徒儿身上下的法术并无异样,他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的徒儿才不会蠢到找鬼王单挑,一定是骗了小鬼头压床他好趁机逃跑。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你最好如实招来,否则……”
村花周遭升起一道白烟,烟雾似乎有实体,捆住他的肢体,他试着挣扎一下,白烟牢若金汤。
檐清仅仅是动动手指,就能捏死蚂蚁一样要了他的命。
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他呼吸困难,早就没了血色的脸竟给他一种憋得通红的错觉,背后冷汗涔涔,湿了红衣。
这位仙尊既然喜欢哥哥,定不会伤害哥哥,思及至此,他松了口。
“仙尊消消气,哥哥说……”
如此,这般
檐清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下去,冷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他凤眸微眯,琥珀色眸子里翻涌上一抹狠厉的颜色,手指骨节攥得咯咯作响。
待最后一个话音落下,他广袖一挥怫然怒去。
“叮咚——任务二,帮鬼王桀解开心结。”
“说清楚一点,鬼王有什么心结?”
棠陆手里捧着木制托盘,混在一群小鬼队伍之间。系统坐在他左肩,小脚丫一晃一晃煞是可爱,老气横秋说着不符合它形象的话。
“天机不可泄露~”诶,我知道,我就不说,你看气不气。
棠陆揉揉眉心,“‘医之攻人之疾者然,必知疾之所自起。’你不告诉我他怎么有的心结,我怎么解?总不能我自己去问……”
“对了,我可以自己去问!”他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喜道:“朱朱,你去看看商店里有没有那种让人回答实话的药丸。”
积分在手,天下我有。
突然间爱上这个设定鬼畜的世界。
“报告宿主奆奆,还真有!实话实说丸,因为有推动剧情的功效,买七百积分。”
棠—大冤种—陆心尖滴血。
言听计从粉五十积分,实话实说丸七百积分,这是坐地起价狮子开口啊?!
他擦擦汗,心痛道:“算了不管那么多,买!”
站在位置最前面的管家一扭头,刚好看到队伍中手不老实的某人,一鞭子抽过来,气的吹胡子瞪眼:“手放下,都给我站直了!”
棠陆自知躲避不得,硬生生挨下,被鞭子打到的地方皮开肉绽血花飞溅,他死死咬着下唇,手里稳稳端着托盘,盘中莲子桃花羹一滴没撒。
管家双手叉腰,一脸狗仗人势,“能给王上端盘子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气,都好好表现着,尤其是你,把脏血擦干净了,看脏了王上的眼你可负不起责任!”
他扯着那张公鸭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也是狗似的,“别以为长着张小白脸就可以为所欲为,这里可没人会惯着你!不过是当奴才的狗,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小鬼们一个个站的笔直,管家却栽楞着像个歪脖老树,挺着再也挺不直的脊柱,脖子使劲像向后梗着,想让自己看起来高个一两厘米,手搁背后,哼着老掉牙的曲儿,鸭子遛弯似的,劈着外八字迈着踢踢踏踏的步子,骄傲又威风地来回走着。
“宿主,你还好吗?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