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排骨汤所侵蚀,三人一狗共进晚餐。
席间傅惟敏听亢越说到亢父要和一个最近风头正盛的女星结婚,还颇为可惜地咂咂嘴。
好酸啊,我也没倒醋,哪里来的酸味儿呢?
亢越呷了一口汤,丈二摸不着头脑。
亢越吃完饭拍拍屁股走了。收拾完碟盏碗筷,裴悯逐一拿出他的宝贝玻璃杯,排兵布阵把茶几摆成了酒吧吧台。裴悯全神贯注地擦杯子,傅惟敏窝在他边上看书。读到艰难晦涩处,傅惟敏抬头看了看裴悯,发现他还在擦,连姿势都没有改变分毫。
他发自内心地感叹:“你可真是个干保洁的好材料。”
“……”裴悯心里翻了个白眼。
傅惟敏还在滔滔不绝地大发议论:“就你这年年擦月月擦,磨砂杯都被你擦成镜面的了,手不累吗?还是说这是你的爱好?”
“我喜欢啊,”裴悯别有深意地看了枕在他腿上的傅惟敏一眼,“喜欢就不累。”
“喝酒用酒杯,喝茶用茶杯,喝咖啡用咖啡杯。很有讲究的。”
“不懂,”傅惟敏翻了个身,由枕改趴,“我觉得用塑料瓶子也能喝呀,味道也不会变。”
裴悯拿起一只磨砂材质雪花纹路的玻璃杯,远远看去好像千万片玻璃繁复重叠,折射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味道是不会变,但感觉会变。会缺少一种……生活的仪式感。”
“其实超市就可以看作生活的集合,我很喜欢逛超市,”裴悯说着说着,语气渐渐变得微妙,“只可惜你总是很忙……”
傅惟敏冷不丁挨裴悯一发冷箭,难得感愧不安。想想也是,他的时间被工作占去大半,剩下的空余要一掰三份雨露均沾,哪有空陪裴悯玩儿这些小资情调,甚至今天之前,他都没注意到裴悯有这项爱好。
“我……”傅惟敏嗫嚅片刻,犹犹豫豫给了承诺,“咱们这周六可以一起去啊,我应该有时间。”
“‘应该’,”裴悯夸张地重复几遍,哀怨之气溢于言表:“真是让人伤心。你整天忙得不着家,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老公,”裴悯正色道,“你知不知道亢越他们是怎么笑话我的?他们都说我在守寡!”
“啊……”傅惟敏一边暗暗赞叹他们的损人的非凡创造力一边狠狠唾弃他们的缺德无耻,并决定下个月都不和齐越岿他们联系了——虽然效果十分有限,但好歹是他对裴悯的一番心意。
裴悯见傅惟敏面有愧色,继续打蛇随棍上,半真半假说道:“老公你来给我当生活助理好不好?我想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
“生活助理——负责什么?”
“负责……”裴悯俯身在傅惟敏耳朵边吹了口气,“……老板的私生活呗。”
“这个呀……”傅惟敏双手枕在脑后,“考虑来我们局当辅警吗?”
裴悯的手指划过傅惟敏胸口,在他乳头周围色情地转着圈,苦恼道:“可是我专业不对口……怎么,老公要给我走后门吗?”
傅惟敏意有所指:“你不是天天都走吗?”
“那我也不要,你们辅警一个月挣多少钱?四千?五千?六千顶天了吧?”裴悯抱住他的腰蹭了蹭:“连在市局边上租个厕所都不够的。有这一个月,汤臣一品我都赚几套了。”
老婆既貌美如花又能赚钱养家,穷酸公务员傅惟敏被狠狠戳中了心窝子。
“不过也不完全是钱的原因……”
“嗯?”
“我要是当了辅警,会跟你们一起办公吗?”
“当然啊。”
“那就对了,”裴悯轻轻勾开傅惟敏的衣襟,在他喉结落下一吻,“我怕傅处长见色起意情难自持潜规则我啊。”
“趁人不注意,我就钻你办公桌底下给你口,精液喷一脸那种,下属给你汇报工作,你光着屁股敞着腿被我口,上面穿得整整齐齐,反正也不耽误事儿对吧。或者咱们可以来个制服诱惑办公室py之类的唔……”
傅惟敏捂住他的嘴,暗示道:“实践出真知,别光打嘴炮啊。”
珍珠用前爪挠门时,傅惟敏正被按在床上一遍遍贯穿,闭着眼,隐忍而压抑地呻吟,裴悯滚烫紧实的躯体紧贴着他,温度透过衣料钻进他体内,笔挺熨帖的警服被剥开大半,制式长裤堆到腿弯处,火热性器凿进身体里。傅惟敏双手撑着裴悯的肩,指尖因为缺血而泛白。
“你、你喂珍珠没有……”傅惟敏气喘吁吁,“在挠门呢……”
裴悯没有接话,握着对方的双腿往上掂了掂,低头和他接吻的时候顺势帮他把警服纽扣系好。两人的胯部紧密相贴,性器抵着敏感点慢条斯理地磨,磨得傅惟敏水漫金山,偏偏不得解脱。
“老公,你好厉害,”温热唇瓣贴在傅惟敏耳边暧昧地舔弄,“床单都被你的水淹没了。”
“刺啦——”珍珠的爪子和门板剧烈刮擦,发出令人耳膜鼓胀的厉响。
傅惟敏推了裴悯一把:“去喂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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