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洪波问起,你只说王府走失了婢nv,务必不要声张。”
正说话间,大门守卫仇征跑进来,“殿下,有人送了封信给您!”
“送信人呢?”端贤问道。
仇征哭丧着脸道:“那人把信交到我手上,然后就一gu烟一样的消失了,简直,简直像鬼一样。”
端贤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真如仇征所说,那送信人必定是个顶尖高手。
信封用的是随处可见的劣质纸张,被塞得鼓鼓囊囊。
仇征在端贤的授意下打开信封,里面竟是一只八宝金钗和半截血淋淋的小手指。他“啊”的一声,手一抖,这两样东西连同一张字条全落在地上。手指骨碌骨碌的滚到檀雪脚边,她无声无息的晕了过去。
端贤蹲下捡起字条,上面写着:
三日后正午,京郊十里亭,拿命来见。
岳家上下乱成一团,消息不胫而走,很快惊动官府和g0ng中。明眼人都看出来,王妃不过是个诱饵,歹徒不求财,真正的目标是端贤。
圣上的意思很明确,这事交给锦衣卫和兵马司,端贤不必涉险。岳家人自然是不满意,可他们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毕竟岳如筝的命远远不值端贤去冒险。
到第二日傍晚时分,人们已经开始暗暗讨论下一任王妃的人选。
绿戎也听到一些风声,她悄声问冯菁,“夫人,小成王明天要是不来怎么办?”
冯菁利落的说:“那我们不必露面,杀掉岳如筝,回教中再做打算。”
她叫店小二添了一碗饭给绿戎,自己则起身推开窗透气。这同和楼酒家外邻长宁街,往西一直走到尽头就是成王府。从前她和谢良白鸢经常来这里改善生活,酒足饭饱之后便沿街散步回去。赶上春天桃花落一地,别有滋味。过去的种种,是美梦也是噩梦。有时候她依旧控制不住的想如果她没和端贤去天门关,就不会和他纠缠不清,那么她就不会离开王府,更不会被灭口。她一向x无大志,从没想过扬名立万、天下第一,所有不过只是对武学的一点赤诚的痴迷热ai而已。横竖没从皇后娘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给谁当牛做马不是g呢?如今落得如此境地,依着邪术苟活于世,难道说真的是命中注定吗?
今晚一过,明日能不能万人之中取他首级,皆是未知。他不出现便罢,一旦现身,她要面对的就是众多高手,凭她一人之力,真的能稳c胜券吗?传风和绿戎都不理解她为什么不暗中杀掉端贤,虽然他身边高手不少,但总是能找到漏洞,至少胜算多些。可冯菁很清楚,她想要的不只是他和岳如筝的x命那么简单,她还要让他们在众人面前跪地求饶,揭开他们隐藏在道貌岸然身后的伪善,甚至……毁掉他想守住的一切秘密。太yan底下没有新鲜事,可给他这一刀,她一定要t0ng到最深。借魂术不得善终,她唯愿与他同归于尽。
绿戎指着街盘问来往路人商贩的官差问冯菁:“夫人,那些是什么人?”
冯菁瞟了一眼说:“他们是锦衣卫,不归任何官员调遣,只直接听从皇帝一个人的命令。”
“啊,听起来好厉害,你看他们的行头,真漂亮。夫人你快看,那边那个当官的跟他们说话都点头哈腰的。”
冯菁轻笑:“这几个只是小喽啰。你不会在老百姓的大街上看到镇抚使以上的锦衣卫不穿便装的。我猜他们的都指挥使林鹤堂恐怕正在焦心如何向岳将军交代呢。”
说话间,冯菁突然看到远处的走过来一个乌丝垂肩,身穿上好绸缎的nv人,她走路步履沉稳,一看便是练家子。两个锦衣卫官差拦住她,她下巴一扬,露出不屑的表情,接着掏出一张腰牌亮了亮。两人见那牌子宛如变脸一般,连忙作揖赔笑,让她过去。
绿戎按捺不住好奇悄声问道:“那个nv人是什么人,怎么如此牛气冲天?”
“羽菱。”冯菁喃喃道。
“什么?”绿戎一头雾水,啥玩意儿?官名还是人名?
冯菁没有告诉绿戎,那是她的过去,也是她曾经以为的未来。
“绿戎,”冯菁回头道:“你是不是对奇权贵的生活有点好奇?”
绿戎老实的点头,谁不好奇自己不知道的事呢。
“很多年前,有个天仙一样的姑娘告诉我一句话,如今站在天上看地狱,总算是颇有些理解。”
“什么话?”
冯菁露出一丝好久不见的顽皮微笑:“上流社会多是下流人,下流社会多是清高人。”
正当绿戎为这句话发愣时,店小二过来结账。冯菁指着窗外,假意问道:“外面这是怎么了?”
小二见她梳着妇人发髻,举手投足颇有气度,弯腰恭敬道:“夫人还不知道吧,这两天京城不太平,成王府丢了王妃,闹得满城不安生。”
“哦,天子脚下居然还有这种事。”冯菁显得兴趣寥寥,0着手腕上翠绿的镯子敷衍道。
小二连连摇头,“嘿,成王府最近走背字,准是风水不成。我老舅在王妃娘家那边当差,听说——”他压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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