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伯:“你这是去哪里?”
熙然:“回庄子上去。”
忠顺伯皱眉:“刚回来就要走?”
熙然阴阳怪气地说道:“我怕走晚了伯爵夫人要急死了,又得想方设法赶我走,弟弟也要被我克死了。”
说完,上了马车离开了。
忠顺伯气不打一处来。
“逆子!”
不知是不是熙然在府中停留的时间短,这一次儿子并未生病。
想到女儿走之前说的话,忠顺伯心头忽然有了一个怀疑。
儿子每次都病得奇怪,不会真的跟夫人有关吧?
只是,一想到平日里夫人温顺善良的模样,又觉得是女儿想多了,转头便把此事搁置在一旁。
熙然回去时小羊正在生产。
生了三只小羊。
熙然看着这几只小羊,开心极了。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永昌侯老夫人的寿辰也到了。
杜氏带着女儿去参加了老太太的寿辰。
老太太虽然不喜欢熙然这个儿媳,但也想着她今日要来。瞧着她没来,更是不悦。
杜氏解释道:“熙然病了,她身子一向不好,常年病着,恐把病气过给您,就没带她来。”
老太太虽仍是不悦,这次没再说什么。
杜氏趁机把自己七岁的女儿推了出去。
“老夫人,这是我们府上的三姑娘,最是仰慕您的风采,想要跟着来见一见市面。”
老太太之所以正眼看忠顺伯是因为老侯爷定的这门亲事,除了熙然,她谁都不放在眼里,尤其杜氏只是个继室,身份低贱。她看也未看杜氏和她的女儿,抬了抬手让她们退下,脸上也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乔西宁得知熙然没来,心沉了沉。
他总感觉自从他回京之后,二人之间就不像小时候那般亲密了,像是有了一层隔阂。
过年时,乔西宁特意去了一趟伯爵府,结果人依旧没能见着,伯爵夫人说熙然病了。他委婉提出来想要去探病,被伯爵夫人以不方便为由拒绝了。
如今他已十四岁,熙然十一岁,二人之间确实不太方便相见。
他略坐了片刻,离开了伯爵府。
熙然不知京城发生的事情,此刻她正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们坐在外面吃烧烤。
烤羊肉、烤猪肉、烤鸡翅、烤各种蔬菜……吃得开开心心的。
开春之后,乔西宁再次来到了伯爵府中。
这几个月他好好反思了一下,觉得二人之所以变得生疏,原因在他。当初是他承诺了会帮助熙然,但后来错过了她的求助信,她怨他也情有可原。
隔了两日,熙然再次回到了伯爵府。
听着乔西宁的道歉,她微微有些诧异。
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尤其是这两年回京之后,身上有着世家公子的倨傲和矜贵。
“我从未怨过你,你不必向我道歉。”
乔西宁:“不怨我是你的大度,但我应该为此事道歉。”
熙然垂眸,道:“事情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旁人没有任何义务来帮我。若是因旁人不肯伸出援手便要怪罪旁人,岂不是跟无赖没什么区别?”
乔西宁顿了顿,道:“我不是旁人,是你的未婚夫。”
闻言,熙然心头一跳,抬眸看向乔西宁。
乔西宁神色认真,眼里有一丝苦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対他而言,应该只是责任。
他把侯府当做自己的责任,也把她当做了责任。
“你不用対我这样好,你是你,我是我。”
乔西宁脸色不太好看,思及最近两年发生的事情,问:“你想退亲?”
熙然沉默了。
退亲?她从未想过。
她只是觉得自己从始至终都配不上他。
若他有一日想要退亲,她也不会觉得意外,亦不会有一丝怨言。
因为这一门亲事是她高攀了。
乔西宁以为自己猜対了,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恐怕此事——”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熙然:“我从未想过退亲。”
闻言,乔西宁松了一口气。
二人的婚约毕竟是祖父定下来的。如今永昌侯府发达,忠顺伯爵府式微,他不想做一个背信弃义之人。
刚松了一口气,只听熙然又说了一句。
“若你想退亲,去找父亲退便是,我不会有任何一句怨言,也不会指责你另娶高门贵女。”
乔西宁脸色沉了下来:“我亦从未想过退亲。”
熙然:“哦。”
当晚,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饭桌上,三妹妹和三弟弟时不时在父亲和杜氏面前撒娇,一家人其乐融融,唯有她是一个局外人。
忠顺伯察觉到女儿的沉默,道:“永昌侯世子対你极为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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