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诧异:“啊?我跟着?”
意晚:“嗯,嬷嬷跟着。”
刚刚嬷嬷提起来她出生那日下雪一事,她觉得今日正好是个契机。
意晚:“我想让嬷嬷去侯府帮我打听一件事情。”
黄嬷嬷立马道:“何事?姑娘请说。”
意晚:“你去打听打听当年大舅母和母亲生产那一日发生了何事,重点问一问陈夫人和老太太身边的人。”
黄嬷嬷:“您是想查当年的事情?”
意晚点头:“对。”
依据嬷嬷所言,母亲是从她生下来时开始不喜欢她的,而母亲在生产当日就被侯府的人赶了回来。这其中一定有事发生。或许知晓了事情的原委,一切问题就都能水落石出了。
“紫叶年轻,在侯府认识的人少,她打听起来也费劲儿。嬷嬷就不一样了,就像刚刚,您提起了那年的大雪,叙旧的话自然而然就能说出来……”
黄嬷嬷明白了自家姑娘的意思,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姑娘还是穿姜黄色的衣裳吧,红色那件太扎眼了。”
意晚笑着点了点头。
永昌侯府
天刚亮,此刻距离宴席开席还有两个时辰,陈夫人和永昌侯乔彦成在正院用早饭。
两个人用饭时安安静静的,和普通的夫妻有些不同。
用完早饭,婢女来收拾东西,永昌侯夫妇坐在一旁喝茶歇息。
“内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乔彦成问道。
“侯爷放心,都已准备妥当。”陈夫人答道。
乔彦成笑了笑:“夫人做事我自是放心的。今日内宅事情多,要辛苦夫人了,夫人多担待些。”
陈夫人:“侯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母亲的寿辰我理当尽心尽力。”
谈话告一段落,乔彦成看向了外面。
“今日的雪下得可真大,好些年没下这么大的雪了。我记得婉莹出生时下的也是这样大的雪,夫人当时还摔了一跤……”
提起往事,陈夫人也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一年的雪的确下得很大,白茫茫一片,她不知怎么踩滑了,摔倒在地上,血迹染红了积雪。那时她腹痛难忍,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她当时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保住腹中的孩子。
后来孩子总算是保住了,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只是,自己伤了身子,再难有身孕。
乔彦成见夫人没说话,顿觉自己说错话,勾起了夫人的伤心往事。他连忙说道:“这些年辛苦夫人了,好在如今你跟婉莹都健健康康的。”
陈夫人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眼眶湿润了。
“嗯,都过去了。”陈夫人道。
她拿起来帕子擦了擦眼角。
还好她有西宁和婉莹一儿一女,也算得上圆满。
“说起婉莹,我想起一事,一直想问问侯爷。”
乔彦成声音温和了几分:“夫人请讲。”
陈夫人:“近来我瞧着母亲的意思似是想把婉莹嫁给太子,侯爷可晓得此事?”
乔彦成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看向夫人:“确有此事。”
猜测得到证实,陈夫人皱了皱眉。
乔彦成看着自家夫人的神色,问:“夫人不想让婉莹嫁给太子?”
陈夫人抿了抿唇,道:“那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宫中关系复杂,嫁给太子要操心的事情太多,这未必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我瞧着太子的意思是想娶个得力的妻子,以咱们侯府的门第也未必能成。”
陈夫人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女儿嫁给太子的可能性。
乔彦成:“事在人为。虽然咱们的门第比国公府、百年世家差了些,但好在婉莹争气,处处比旁人出众。”
听着乔彦成话里的意思,陈夫人看向丈夫:“此事侯爷也赞成?”
乔彦成略一思索,说道:“母亲向来疼爱婉莹,一直觉得婉莹是最出色的,想把婉莹嫁给天底下最好的儿郎。她老人家的性子夫人是知道的,说一不二,我作为儿子,也不好太过反对。”
陈夫人不赞同这番言论。她虽是内宅妇人,从小也饱读诗书,博学明理,不会盲目顺从丈夫。她既不赞同,便说了出来。
“未必身份高就是最好的儿郎,嫁人当看中对方的人品才干。女子的婚姻关乎一生,夫君若是不赞同,还是明确告知母亲为好。若将来婉莹过得不顺遂,母亲也会跟着难过。”
夫妻数十载,彼此之间早已了解甚深。乔彦成笑了笑,转而说道:“嗯,我听母亲说婉莹对太子一见倾心,太子也对她多有照顾。”
陈夫人不知这一层,心中微微有些讶然。她顿了顿,道:“原来是这样啊。若他们二人互相喜欢,倒也不是不可。”
女子难得遇到有情郎,若是彼此喜欢,倒也是一桩美谈。
陈夫人的态度瞬间发生了一些改变。
乔彦成:“嗯,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咱们也不必太过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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