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知何时变了, 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太子一走, 场内的人也都三三两两散开了。
离开的时候大家还在讨论着意晚刚刚那一箭,不少人询问她的身份,看起来对她非常感兴趣。
“刚刚那小姑娘真不错, 沉稳大气,长得还好看。刚刚听人说她父亲是从五品?不知是哪个府上的?”
“好像是礼部一个官员。”
听着周围人对意晚的称赞,月珠县主快要把一口银牙咬碎了。她今日的脸面真的是被丢尽了, 而让她丢脸之人是同一个人,此刻她恨死意晚了。
在众人眼中乔婉莹虽然没丢人,但乔婉莹自己知道自己今日失算了。她不仅没能在太子那里获得好感, 还成全了冯乐柔, 而她想要把一切都推到意晴身上的计划也被意晚打乱了。
若没有意晚的那一番话以及那一箭还好说,如今意晚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一个好印象,旁人就会记得她刚刚说过的话。万一别人因为那一番话联想到了自己,自己经营的好形象就要毁了。
不仅如此, 还有那件事……
“气死我了, 这个云意晚是个什么东西,处处跟本县主作对!”月珠县主骂道。
乔婉莹看向身侧的月珠县主, 好在月珠县主横插一杠, 想必众人把月珠县主和云意晚看成了对立的两面。要骂, 也是骂月珠县主。
乔婉莹见四下无人,低声道:“那些小门小户出身的向来不懂规矩,又颇有心机手段, 总想着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县主您性子直率待人真诚, 自是比不过那样的人。您是珠玉, 又何必跟那些石头计较。”
这些话说到了月珠县主心坎里。但是,她心中还是有些迁怒好友。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亲戚。”
闻言,乔婉莹叹了叹气,道:“哎,谁说不是呢。她虽是我表妹,可您刚刚又不是没听到她是如何说我的。她母亲常常来我们府上,求我祖母和母亲为她办事,可没想到到头来却得到这样的回报。”
乔婉莹一脸的无奈。
月珠县主想到刚刚云意晚说好友的话,看向好友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的确,云意晚说好友话更难听。
月珠县主握住了好友的手,道:“你也是不容易。”
乔婉莹:“能有什么办法呢,谁家没几个这样的穷亲戚?只是像这种恩将仇报的少之又少。”
月珠县主开始为好友抱不平,说着意晚的坏话。
乔婉莹话里在维护意晚,实则在拱火。两人倒是聊得投机。
冉玠刚刚一直在跟户部尚书府的公子说话,待问完自己想问的准备离开时,招财跟他说起了意晚那边发生的事情。
听到那些事情,冉玠眯了眯眼睛,看来月珠县主没把他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云姑娘呢?”
“听说和她妹妹一同离开了。”
冉玠正欲离开,像是想到什么,抬眸看向了与自家相邻的马车。
“那是月珠县主的马车?”
招财:“对,原本不在此处。县主知晓咱们府的马车停在了这里,特意跟人换的。”
冉玠嘴角微勾,冷哼一声。
招财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犹豫:“公子,咱们这样做……不好吧?毕竟那是县主,万一被老爷知道了……”
冉玠冷冷地看向招财。
“你不说父亲如何知道?”
招财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劝。
云家门第低,马车停在了最远的地方。前面停着不少马车,自家的马车出不来。意晚和意晴只好等在这里。
等了约摸两刻钟左右,陈伯鉴过来了。
意晚朝着他福了福身:“刚刚多谢陈公子。”
意晴见到来人眼前一亮,也朝着陈伯鉴行礼:“见过陈公子。”
陈伯鉴看着面前的意晚,心情颇有些复杂。他终于鼓起了勇气,朝着意晚施了一礼:“今日是我误会了表妹,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陈伯鉴对意晚的称呼又改了回来。
意晚诧异,问道:“嗯?陈公子这是何意,您刚刚帮了我。”
陈伯鉴抿了抿唇。前日在收到意晚的信件时,他非常失望。
府中早已收到了贵妃娘娘的帖子,他也知晓这次秋猎的真正意图。从五品官员女眷是没资格参加的,意晚却求着他要帖子。
此举为何,不言而喻。
今日见了意晚在围场的表现,他方知自己错了。
凭着意晚刚刚射箭的本事,若她上场,定能得到头名,但她并未报名,而是安安静静在一旁坐着。若不是月珠县主挑衅,她根本就不会出手。想来今日她来此并非是为了太子妃之位,应是有别的事情。
“我之前因为一些事误会了表妹,总之非常抱歉。”
说完,陈伯鉴觉得非常汗颜,转身离开了。
瞧着陈伯鉴的反应,意晚隐隐有了一种猜测。或许,他是因为自己求他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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