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节按住他的肩膀,把人的手往头上扣住,才说:“等不了。”
这是什么人啊——
裴也噎住,仰头看着天花板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要他死啊!
他又往床头缩了缩,结果再次被拽了回去,裴也脚趾抓紧,那道黑影贴了上来。
林知节喜欢啃他的脖颈,两三下裴也连反抗都不会了,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床上,重重地吐气。
林知节在他耳边笑了声:“不跑了?”
裴也摇头,苦笑着回应:“你饶了我吧林队,你老是亲我这里,我会疯掉的。“
谁知林知节听了这话,真的老老实实松开了他,就这么把人抱着。
两人相拥,裴也钻进他的臂弯,问:“怎么不继续了?”
林知节闭着眼,嘴角动了动:“够了,我很满足了。”
裴也圈住他的后背,摸到腰上的疤痕,把自己闷在他的胸膛,有些心酸地说:“林知节,你明明可以再贪心一点的。可以再向我多要点爱,可以对我撒娇,也可以对我倾诉。我想成为你唯一的依靠,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有我在,他们不能再欺负你了。”
这点爱还不够,还要更多更多的喜欢。
“今年休假我们去看雪山日出吧?”
“听说北极的极光也很漂亮,到时候我们叫上李长游和季支队,大家一起去旅行你觉得怎么样?”
“……”
裴也说了会,不由感叹起时间过得真快。
再望林知节的时候,发觉他已经没了声,沉沉地睡去。
他已经不会再做噩梦了。
起初林知节听着他的话有一句没一句地答,再后来意识逐渐模糊,最后累了一天,他终于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睡着前根本没听进他说的话,只心里想——今天太累了,下回不会再放过他。
某小区的电梯门口,季信背着人掏了会钥匙。生怕将他惊醒,蹑手蹑脚开了门。
房间内阳台的门开着,窗帘被风吹得刷刷响。
他没开灯,给李长游换了鞋后径直走向卧室。把人放好后,蹲在一旁盯了会,叹了一口气。
他要是白天也像现在这样乖该多好?
还总跟我赌气冷战,你要欺负我到什么时候?
季信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走出房间关上了阳台的门,又回来挑了件李长游的衣裳去洗澡。
等洗漱完后,这会儿时间已经来到了一点。
再等五个小时,他就要回崇州了。
睡也不是,不睡明天还要开车。
季信将小夜灯打开,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环顾整个房间,除了应有的家具以外,显得有些空旷。他一个人在海路仄就是这样生活的么,客厅里连电视机也没有,书房除了书籍以外,不见任何娱乐的东西。
枯燥又乏味地过了几年,是不是连自己喜欢足球游戏都忘了?
他真的有好好生活吗?
他以前最喜欢跟他抢着玩游戏,抢不过就撒娇,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结果他立马就认输投降。
那种眼神,谁受得了?
季信扭头,看着李长游的睡颜,忍不住伸手去摸。
拿起手机对着他拍了两张,沾沾自喜,那嘴角就没下来过。设置成壁纸担心被人看,他这么自私的人,才不愿意别人看见李长游的睡颜,于是将照片锁进了私密相册。
李长游的睫毛很长,皮肤特别细腻,摸起来的手感简直是让人欲罢不能。
这样的感觉,但凡体验过一次,这辈子再也忘不了。
假如他毕业晚会那次没喝醉,季信根本听不见他哭诉着如何喜欢自己。
越想,心里越发躁动。
凭什么他睡得那么香,自己却在这儿受煎熬?
季信弓起背,朝李长游压去。
在触及到他嘴唇的一瞬,他发现李长游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季信微怔,轻呵了声。
李长游真的是——
季信跨在他身上,压抑着怒火问:“你一直在装睡?”
李长游双眼紧闭,听着季信的声音,浑身僵硬。
不能动!
千万不能动!
要是让他发现自己装睡,今晚就遭殃了!
季信又气又想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我知道你在装睡,你不想跟我回崇州,但是我已经给你说了,无论你去哪儿,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以为我找不到你?还是我会放弃你?”
放弃,李长游心头微微一动。
季信朝他靠近:“我不会放弃你,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李长游,你哪儿也跑不了。”
李长游听着他的语气,已经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既凶狠又张扬的,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依旧这么嚣张。
要是现在醒来,肯定会激怒他,李长游把心一横,索性打算继续装下去。
季信沉默了片刻,他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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