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荷花有点半解不解,不过想想,如果这番椒能卖到江南去,能卖到京城里,那的确,即使她只?卖小?小?的番椒底料,那也是赚翻了。
“尤其,别看我们现在卖番椒卖得好?,其实我们是很危险的。万一有人不想我们卖了,砸了我们的摊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如果更多的人喜欢这个番椒,加入到这个行业里来,那么,想要砸摊子的人,便要好?好?想一想了。”
“什么人会砸我们的摊子?”李荷花不解问道,“我们好?好?干自?己的活,也不犯着其他人。”
“红眼病啊,各种意外啊。你可以这样理解,你如果是李氏一族的李荷花,你跟大家绑在一起,其他村的人便不敢欺负你。你如果只?是一个孤女李荷花,那危险便无处不在。所以,我们要打造一个并非血缘关系而是由?利益关系构成的链条,当我们自?己成为这个庞大链条里面的重要一环,便无人能动我们,敢动我们,再大的风险,借助这个链条合力,我们也可以安然度过。”
“师父,我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
“没事?,你慢慢想,总有一天能全部想明白的。”
“好?。”
待三人回到家里,李信和租的牛车,也恰好?赶到村口。
原本李信和是想着跟李小?寒他们的车回来的,但是,他跟先?生?请假耽搁了一会,然后就找不到李贤东他们了,走路太慢,李信和想了想,便干脆租了个牛车回来。原想着在半途能追上,不料追了大半路程没追到,李信和干脆不追了,慢慢想如何说服他爹。
待回到村口,李信和已经拿定?了主意,李小?寒半明半暗透露出来的消息,实在过于惊人,这一不小?心?,很可能就是杀头大罪啊,在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前,任何猜测都不能出口,包括自?己爹。
他爹,有时候有点想他考功名想得容易岔了。
那么,就说府城粮食涨价了,含含糊糊的跟他爹说有内部消息可能还会涨,他爹和三叔公了解族史,逃荒过来的,粮食可比银钱重要多了,想必会制止村人卖粮。
李信和决定?了,就这么办。
接下来就是小?寒这边,想到这边,李信和更加头痛,简直比面对他爹更加头痛。为什么呢?一直知道小?寒聪明胆大,但是想不到她这么聪明胆大啊。
这么敢这么想呢?!
但是,一旦顺着她的思路下去,又隐约觉得她想的没错。
李信和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都不觉得自?己能说服李小?寒,不过有些话,不能对人说,哪怕再亲近的人,都不能说。小?寒实在太相信自?己了,李信和叹息一声,只?觉得肩头责任重大。
李小?寒不知道李信和怎么想自?己,不过到下午,她正备着酿酒香料呢,就听见大门口赵氏开门说,“信和啊,你怎么回来了?你是今日休沐吗?过来找小?寒?还是贤东?”
信和哥动作?很快嘛。李小?寒挑了挑眉。
“我找小?寒妹妹,再找贤东叔。”
“啊,快进来,快进来。你看我都糊涂了,还把你拦着呢。”赵氏如今看李信和就像看自?己的儿子,多出息啊,以后肯定?能带来他们李氏一族向前,不,比赵氏自?己儿子好?多了
李信和便快步走了进来。
“信和哥,你怎么来了?”李小?寒故作?惊讶的说,“咱们不是中午才见过面吗?我们以后在府城摆摊,你有什么要托我带回给族长的,我都说了呀。还是你有什么漏跟我说了?”
李信和一窒,头微微一弯,他们中午明明没有说过有什么要带回来给他爹的话。
反而是李小?寒让他回来一趟。
所以,这是不承认自?己说过什么话了?
这样也好?,这样很好?,李信和的头又正回来了,担心?的事?可以少一件了,“哦,是呀,我当时忘记了,后来想起有些事?情,我便自?己回来了。你爹呢,我找贤东叔。”
“爹,信和哥找你,说有事?情。”李小?寒喊道,然后对着李信和笑一笑,“信和哥,我给你泡茶。”
“哎,我来了。”李贤东正在厢房里搅拌酒呢,闻言赶紧出来,李小?寒去厨房里给两人倒上茶。
李信和说的话不多,无非就是说府城粮价上涨,他有来自?其他同学的消息,情况不太对可能有饥荒,赶紧回来告诉大家别卖粮,囤点粮食。他跟他爹通知各家各户,悄摸摸的,让大家也别声张,悄悄囤点粮就成。
李贤东自?然是频频点头应是,无任何反对意见。
几?天后,夏税交完了,李小?寒那八十亩地里面,种了小?麦那一部分田亩,六成的租子运回来了。
因着佃农们没有牛车,原本想人力背过来的,李贤东心?里急,架着牛车去运回来了。佃农们一袋一袋的背过来,起码需要在烈日下走两天,李贤东驾牛车,半天跑完了。
二?进后院里,堆得满满当当的房间,让曾经家里空空荡荡的李家三口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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