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爹,天黑,你早点睡吧。”李信和进来劝道。
“没事,我点了灯呢。你跟我说说你去仁和堂卖杜仲的情?况如何?他?们约莫收到什么?时候?”族长没同意,反而坐正了,严肃问道。
“我再?三确认了,仁和堂说一直收,价格也?不?变。”
“那就好,那就好。这几?日族人都忙着?上山找杜仲,族里公地上的杜仲便?先不?动?。还有你贤东叔家的杜仲还没有卖呢。你时常留意着?这消息。”
族长叹息两声,“等过了这几?天,浪潮过去了,你再?带人细细清点族里公地上的杜仲树,到时候先割哪一批,后割哪一批,要做出详细的计划来。”
“爹,你不?是数了一遍吗?”
“那只是个?大概数。你帮我把柜子里那个?账册拿过来。你看?,年底里,族里先生的年俸要加一笔,学堂里的屋子也?得?修一修,还有那几?户孤寡,总得?过完这个?年。既有杜仲,那今年便?可以过得?宽裕一点了。”
族长的语气轻松了一点,过了片刻又说道,“翻过来年,你去城里看?看?,今年的童生试卷集,也?可以买一版回来。再?买些笔墨纸砚,到时候,你安排几?个?字好的小子们,抄他?几?本。”
“知道了,爹。”李信和微微低头。
不?像族长家的气氛带着?点沉重,李生义家带着?吃肉的欢喜,三叔公一家,则是纯然的高?兴。
毕竟,三叔公一家既没有穷到需要计算着?吃肉,也?不?需要像族长一样,为族里操心,当然,能?赚钱,能?吃肉,还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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