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鹿衍抖了抖,“我以后一定认真上课。”
“”
“我再也不迟到早退。”
“”
“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最后商鹿衍都快被扒光了,才成功抓到重点,“我以后再也不乱叫人宝宝了。”
简白敛改用一隻手搂着他,大爷似的使劲儿赏了他一个脑瓜儿崩,“下不为例。”
有毒。
商鹿衍将解下来的领带甩到了简白敛身上,面色铁青地穿好卫衣和外套。
简白敛拉开抽屉取了两本课本出来,抬手掐了掐他的脸,“待会儿两节课要用的课本。”
“下次没带课本就进我办公室拿,这次先不罚你,但是不能恃宠生娇,听见了吗?”
娇你大爷。
商鹿衍的白眼都快翻到了后脑杓。
“你还有事儿没有?没有我去上课了。”他不耐烦地问。
简白敛看着那张写满了叛逆情绪的漂亮面容,有些头疼地叹了叹气,“去吧,下了课就回家。”
商鹿衍充耳不闻,拿了课本就走人。
下午六点,苏子郁的电话正好卡着下课铃打来。
商鹿衍边收拾课本边接听,“抱歉啊,一点多那会儿我上课快迟到,就挂了。”
“没事,”苏子郁好脾气地说:“我正好在s大附近办事儿,你出来了告诉我,有个东西给你。”
商鹿衍直觉是跟转换剂有关,三两下把课本收好,就大步流星地往校门口去了。
苏子郁坐在车里,一条胳膊搭在车窗上,瞥见校门口出现商鹿衍的身影,就扬手挥了挥。
“阿衍——这儿!”
商鹿衍走过去。
“上车吧,”苏子郁替他开了副驾驶的门,“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商鹿衍说“好”,然后弯腰钻进去带上车门。
系安全带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商鹿衍隻好腾出一隻手去拿。
看着屏幕上跳动着的“老禽兽”三个字,他撇了撇嘴,上滑挂断顺便调了静音。
苏子郁打着方向盘,余光瞥见商鹿衍的动作,就问了一句:“你的alpha吗?”
商鹿衍非常反感这种因为基因形成的从属关系,有些厌烦地转头去看窗外,“我不承认这段关系。”
客观地说,简白敛是一个很好的对象,无论是外貌学识还是地位。
不要脸地说一句,如果在酒吧或者学校以外的地方遇见,他肯定得上去勾搭一番。
哪怕简白敛是他讨厌的类型。
但是这么一个让他忍不住想上手勾搭的对象一旦放在ao强製婚姻关系里,商鹿衍就哪儿哪儿都看不顺眼。
因为简白敛对他所有的关心,照顾,甚至是欲-望都无关爱情,全是信息素在作祟。
简白敛会因为信息素的契合度容忍他的毛病,或者作出让步。
这种身不由己,勉为其难,不得已而为之,是商鹿衍最难以接受的关系。
他宁愿简白敛大大方方地说他垃圾,也不要他一边忍受着,一边出于良好的修养摆出一副喜欢的姿态迷惑所有人。
苏子郁停车的地方是一家粤菜馆。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喝鱼汤,这家店的鱼汤味道很鲜,点个无骨的吧?”
苏子郁拿着餐牌,边点边询问。
商鹿衍心不在焉地听着,透过玻璃窗去看窗外的街景。
马路对面是一幢高级写字楼,正值下班高峰期,员工鱼贯而出。
不少穿着名贵西装的职场精英从感应门走出来,如同海水分流般走向了不同的地方。
每个西装革履的人落在商鹿衍眼里,都是很平庸的存在。
唯独简白敛,也只有简白敛,才能把那一身楚楚衣冠穿出斯文败类,荷尔蒙爆棚的诱-惑感。
点了两荤一素和一个鱼汤后,苏子郁就把餐牌还给了服务员。
见商鹿衍目光出神地看着马路,他轻声喊了喊,“阿衍?”
商鹿衍一秒回神,视线茫然了几秒,才聚焦到他脸上,“怎么了?”
那双海水般蔚蓝的眼眸波光浅浅,像是倒映着将沉未沉夜幕的海面,连茫然都带着一种撩拨人心的美感。
苏子郁的思绪顿了顿,隔了几秒才续上,“你这六年,过得好不好?”
商鹿衍和苏子郁算发小,两人一块儿在弄堂长大。
商鹿衍十六岁那年因为和商守明吵架,搬去商老爷子那儿住了一个暑假。
开学回来没几天,苏子郁突然说要跟着亲戚移民到国外,一去就是六年。
好和坏本身就是一个非常难以界定的标准,所以商鹿衍沉默了片刻,才挑到一个适合的答案,“还不错。”
“那你,”苏子郁的语气莫名染上一丝紧张,“你有没有想起过我?”
商鹿衍喝了口水,想了想,“算有吧,你走第一年,没人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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