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午脑子发昏,问:“什么话?”
斐偌放下纸巾,转而拿起笔,声音沉稳:“斐家的人都带着些偏执,从我太爷爷的时候便开始了,我太爷爷很是迷恋太阿爷,哪怕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匹配度也要强行娶他过门,可后来太阿爷出轨了和他匹配度百分之百的alpha……”
季北午直觉这不是一个好的结局,但斐偌面无表情,笔尖依旧在他的皮肤上流连,泛起无尽的颤意,喃喃开口:“然后呢?”
“他们都死了,一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大火烧死了他们。”斐偌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说什么无关要紧的事一样。
“留下了年仅10岁的爷爷,也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二十多岁的兰烨,当时他已经是名噪一时的天才画家,而爷爷那个时候不过是一个还没分化的孩子。”
季北午一边要分心听他讲话,一边要分心感受着尖锐的痒意,还要压抑着身体的反应,他只能紧紧抓着椅子边缘,指尖泛白。
“在那个年代,他们都觉得爷爷疯了,就连我阿爷都没有当回事,可后来,他还是娶到了阿爷。”斐偌的手突然一顿,拿起纸巾擦掉多出来的一些颜料。
季北午的手骤然捏紧,连同整个手臂都开始发颤,琥珀味的信息素冒出一点,又快速收回。
“斐偌……”季北午有些受不了了。
“我说这些,是要告诉你,斐家的偏执不是在同你说笑,如果你要和我在一起……那便是连死都要在一起。”斐偌收回笔,整幅画已经完成。
一朵猩红火热的玫瑰绽放在季北午的胸口,红得像是用鲜血滋养而成,绿色的花枝顺着他的沟壑画到腹肌处,而这个位置,几乎是所有反应都无处遁寻。
而这朵玫瑰花却不够温顺,绿色的枝条上长满了刺,有一根尖锐的刺泛着寒光顺着皮肤向上刺去,若是再长一些便碰到心脏的位置,可偏偏没有碰到。
季北午低下头看去,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的身上还带有陌生的信息素味,这根尖刺便会毫不犹豫地刺向他的心脏。
这样的想法让他的灵魂都有些发烫。
“那就和你一起。”季北午的眼神中带着坚定,但身体却越发火热,他越来越想触碰斐偌,想将他揽进怀里。
斐偌低低地笑出声,随后俯下身,对着那朵猩红的玫瑰花,轻轻吹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种颜料是速干型,看见季北午因此控制不住的喘息,胸膛泛起波澜,眼神带着渴望的光,连同腹肌都开始变得明显,这样的发现让他的心情愉悦起来。
因为……他全程都没有触碰到季北午。
而季北午因为这口气,整个身子都麻了,心中好像有一把正在燃烧的大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却又记得斐偌的话,让他别动。
别动。
斐偌直起身子,眼中含着狡黠却又像是陷在欲望里,红唇轻启,“乖狗狗,吻我。”
这样一句话,成功将季北午的理智吞没,长臂揽住斐偌纤细的腰身,将他往自己的身边带,接着便是缠绵的吻落下。
在亲上的那一刻,季北午只觉得心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胸腔不断起伏,伸手紧紧揽住他的腰,几乎是一个带着急切的吻。
突然,斐偌的舌尖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舌尖。
琥珀香味瞬间失控,一圈又一圈地围绕着两个人,像是要在斐偌的身上打上烙印,这样的吻让两个人都有些沉溺其中,稀缺的氧气让斐偌的脸泛着红,无助地仰起脖子。
细碎的吻落不断落下,成为一副新的落在斐偌身上的画作,他甚至觉得季北午这一刻也想在他身上作一副玫瑰图。
静谧的环境中只剩下两个人的喘息,还有时不时出现的嘤咛声,季北午的声音更加沙哑,过于激动而发着颤:“碰我……”
斐偌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容,露出猩红的舌尖,在季北午的眼下舔了舔牙,调笑道:“求我。”
季北午的眼神瞬间转变,像是一个标记好猎物的怪物,在没有接近猎物的时候隐藏危险的气息,装作无害地靠近着:“求你。”
斐偌像是大发慈悲一样伸手顺着玫瑰花的枝条往下滑去,触碰到隐藏在玫瑰花下的危险,但是脸色却一变。
危险怪物无疑是会隐藏凶性的,但在捕捉到猎物后,就不需要隐藏了,眼底泛着暗光,饿了许久的怪物终于到了大快朵颐的时候,可惜怪物不会立马吃掉猎物,它饶有兴致地蹭着猎物,将猎物浑身上下染上它味道。
口水垂涎地落下,滴在猎物的身上,但现在还没有到午餐时间,它在等时间的到来,猎物不再反抗,在太阳终于高高挂在头顶的时候,刺眼的光落下,它知道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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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偌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季北午殷勤地帮他收拾好画室,看着天色也不早了,饭肯定是吃不了了。
“饿不饿,我先去给你做饭?”季北午嘿嘿一笑。
笑笑笑,笑个der!
斐偌到嘴的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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