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好刚开始学着查案时,总有这个坏习惯,一想不通什么事???儿就不爱吃饭。但眼看着经历的困难变多,时间变长,这个习惯好像也在卫知拙的督促下一点点改掉了。
于是老老实实被卫知拙牵回去吃了饭,又睁着个大眼睛看他,问道:“你是不是早就把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
卫知拙不说话,给她倒了杯茶。
赵好把那杯茶放在一边,抿了抿嘴,说道:“你知道明珠是凶手,也知道她的不在场证明是怎么一回事,否则那天你不会说那样的话诈她。”
卫知拙闭上眼开始假寐。
赵好:“……”
赵好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摇晃:“你不要装死啊!我就差这点没有想通了——”
“笃笃笃——”屋外有人敲门。
“谁?”赵好停下手里的动作,把卫知拙在椅子上放好。
外面没有声音。
赵好看了眼卫知拙,后者安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表示。
赵好见状,也只得去自己去开门。
吃过晚饭,天色便要渐渐暗下来了,千翠庄短短几天内死了四个人,各处早早的就点上了灯。
赵好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昏黄烛光下,明珠更显温润柔和的脸庞。
还有那双总是复杂沧桑,现下却忽然恢复了清澈与天真的眼睛。
赵好一愣,喃喃道:“明珠?”
明珠静静地看着她,忽而笑了笑,说道:“李姑娘怎么这般惊讶?不是你说但凡有事,都可以来找你的么?”
赵好眨了一下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千翠庄上下好像只有明珠还在叫她“李姑娘”了。
赵好回过神来,神情复杂地说道:“是的,你有什么事吗?进屋说吧。”
明珠摇了摇头,说道:“天色已晚,我就不进去了。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来道个谢。”
“道谢?为什么要道谢?”
明珠看了赵好一眼,笑道:“谢谢那天晚上你对我说过的话。”
“自打我入俞府至今,你是第一个对我说,不开心可以不用笑,有什么事你会为我出头的人。”
赵好脸上显出些尴尬来,说道:“可是我也并没有真正做到……”
明珠轻轻摇头,说道:“能听到这样的话,对我而言已经足够宝贵。”
赵好听到这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仍旧是明珠先开口了:“我方才问过老爷了,老爷跟我说,你们根本没有找到过那名猎户,也并不知道他使的究竟是什么武器。”
赵好的心凸地一跳,防备地看向明珠。
明珠避开她的视线,垂下眼,行了一礼,说道:“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了……李姑娘,明天再见。”
说完,她便娉娉袅袅地转身,在烛光和夜色下,渐行渐远了。
赵好长久地望着她的背影,不知对方今夜到底是为什么来的,更不知自己眼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心绪,只是回过头时,卫知拙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你可以想出来的,”卫知拙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不必我告诉你答案。”
作者有话说:
明天开始揭秘!
赵好想说卫知拙真是太信任她了, 她自己都没有那么相信自己……亦或者这只是对方为了逃避被她逼问真相的话术?
赵好不清楚,但她确确实实一晚上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地都在想明珠的不在场证明。
俞二少死在雨前, 但明珠雨停之前都在膳厅呆着, 这是她们亲眼看到的。卫知拙说过,如果有两件事情互相矛盾,那么一定只有一件是真的……这世上没有那么厉害的易容术,她在膳厅见到的明珠一定是真的, 那么俞二少真的死在雨前吗?
赵好正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赵好勉力睁开眼, 就见卫知拙披着衣服,趿拉着鞋前去开门。
天刚蒙蒙亮, 暗色的晨光随着大门打开挤进室内, 同时而来的还有衙役压低了的急促声音:“卫捕快!那猎户抓到了,现下正被捆在正厅呢!”
赵好的眼睛猛然睁大了,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一骨碌翻身下了床,披上衣服跑到卫知拙身后,慌忙问道:“什么情况?!”
那衙役急道:“我们捕头认为那猎户不是真凶, 但俞老爷给儿子报仇心切,根本听不进去,两个人争执了起来,而且——”
“而且什么?”卫知拙镇定地问。
那衙役也像是不能理解一样, 说道:“而且那猎户承认了是自己杀的人!”
赵好瞪大了眼:“什么?!”
别提赵好了, 这句话一出来, 就连卫知拙都面露惊讶之色。他办案这么多年, 只见过真凶百般推辩自己犯下的罪状,从没见过哪个无辜者上赶着承认是自己杀了人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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